“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心窄的人?”蘇禮這會兒也換好了衣裳,從屏風後轉出來,見他坐在桌旁寫字便問,“寫什麼呢?大白天的不急著寫,偏生黑燈瞎火地挑燈寫,到時候把眼睛都累壞了。
“我倒是想早寫,可是也不知該寫什麼不是!”沈青昊朝蘇禮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你且說都要備什麼,我記下來咱們再添寫做禮。”
蘇禮湊近一瞧他列的單子,笑道:“你這可是不行,洗三禮送什麼都是有規矩的,可不能亂送,送得東西貴重了反而折福。”說罷將那單子放在一旁,“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我都已經打發人去準備了,你只要到時候陪我一道去便是了。”
“這裡面的講究公到還真是挺多。”沈青昊聞言知道自己胡亂列的送不出手,聽蘇禮細細說了要備的東西,卻又覺得禮太過輕。
“真不知道你今個兒是怎麼了,竟是比我這個親姑母還要激動。”蘇禮見他滿臉遺憾的模樣,逗了他一句又道:“你若是捨不得丟開這單子,但且先留著,帶孩子長大些再陸續當玩意兒送去便是。”
“你這主意甚好。”沈青昊聞言又高興起來,將那單子摺好妥善收了,忽然有拍手道,“我忽然想起,到時候可以去鋪子裡找師傅打幾柄小刀、小劍,弄得輕便漂亮些,小孩子肯定喜歡。”
“你可休打這個主意,把我二哥引得去習武不算,竟還要惦記我孃家侄子,你也不怕我爹孃跟你算賬!”蘇禮聽他要弄什麼刀劍,忙不迭地制止。
“男孩子嘛,自然就該是習武的!”沈青昊微微匯氣,見蘇禮在榻上伏案寫字,便湊到她身旁去歪著,瞧見她專注凝神地側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我不就是從小習武,以後像我這樣難道不好?”
“瞧你這個張羅勁兒,我家又不是行從伍出身,更不是將門之後,你日後若是跟著出征,最差也是個參知之類,可若是毫無根基的,到時候便要從兵士做起,刀槍無眼的,到時候我爹孃還不得來跟你拼命?”蘇禮將禮單子寫好,拎起來嘟著嘴細細地吹著上面的墨,待全乾了才摺好收起。
“又不見得都非要去入伍,即使是在家也是該學個拳腳功夫,好歹能自保總不會錯的。”
蘇禮起身去鋪床,聽他這麼說忍不住道:“我的大老爺,您就放過我家侄子吧,那可是我家的長子嫡孫呢!”
沈青昊見蘇禮半彎著腰鋪床,因為天氣轉暖,衣裳穿得比以前單薄不少,此時看這去便曲線玲瓏有致,讓他心念微動,起身上前從身後將蘇禮環住,吻著她的耳垂含混地說:“不折騰你侄子,那咱們生個兒子出來折騰自己的如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都是生手
蘇禮正彎著腰,不提防被他從身後摟住,並含住了耳垂,中覺得耳邊一陣酥麻,觸電般地便傳遍全身。
聽他嘴上這般說,便嗔道:“上回誰說不忍心我受苦的!”
“我這不是瞧你喜歡孩子喜歡的緊,別人家的總是不如自己家的!”沈青昊說著順勢坐在床邊,將蘇禮放在自己腿上坐了,將臉埋在她頸間嗅著,“我老早就想問,你燻得是什麼香,味道真好聞,讓她們也把我的衣裳燻成這個味道去!”
雖說這段時間二人親密了不少,平時也互相解個衣裳繫個釦子的,偶爾也有些摟抱的親暱舉動,但晚上同床而眠去是各睡各的,這會兒被他溼熱的鼻息噴在頸間的面板上,登時便覺得那頸部的面板開始發燙,並且飛快地蔓延到全身。
“瞎說什麼,女人衣裳的薰香,你若是燻了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她故作鎮靜地回話,雖說兩世為人,可都是空有理論知識沒有過實際操作的,現在竟是有些無措。
一連串細碎的吻落在蘇禮裸露的外的肌膚上,瞬間便勾起粉紅色的浪潮,在她白瓷般的肌膚上蔓延開去,盪漾出朵朵桃花般的晶瑩。
蘇禮覺得有些緊張口乾,抬手輕推他道:“還沒插門呢!”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是在沈青昊耳中聽著不啻天籟,他雖然溫存著親熱,可卻總怕蘇禮會拒絕,畢竟任何一個女子,在大婚之夜聽得婆婆說那樣的話,怕是都會心存芥蒂,所以他一直都只是溫柔地待她,怕自己太過主動嚇壞了她。
見蘇禮變相地同意,他忙起身到門口吩咐道:“只留個上夜聽吩咐的,都各自歇了吧。”說罷便嚴嚴實實地關了門,在裡頭拴好。
待回到裡間,見蘇禮早就除去外衣鑽進被窩,與他對視一眼便忙不迭地挪開了視線。紅暈從面頰蔓延到耳後,又漸漸暈染了粉頸。
剛才是情之所動,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