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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盤?”餘慈還是不太明白,解良便給他解釋。
符盤和陣盤,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樣東西。
按照解良的說法,符盤是用來製作符籙的,是透過自身特殊的佈局,充分利用符法真意,聚攏天地元氣,順速生成符籙的工具。從這個意義上說,符盤便等於平常匠人所用的錘子、鑿子等物件,放在不懂行的人手中,只能當成鐵塊砸人,只有到了內行人手中,才能做出千百種不同的作品來。
而陣盤,則是將陣法一類比較複雜的禁制預刻在特殊材料上,用時以手法催動,達成迅速佈陣的目的,算是一個半成品,使用者不需要具備任何陣法禁制之類的知識,也能應用自如,性質倒和儲存符籙的玉符差不多。
不知道符盤的製作者究竟是怎麼想的,或者是無知,又或者是想別出機杼,竟然異想天開,在此符盤上做起了文章。
那人利用符盤天地人三才俱全的特性和特殊材質,用製作玉符和陣盤的手法,在上面刻畫出一個極其繁複,也相當厲害的頂級符籙,並將其固化在上面。這樣,只要有足夠的修為和相應的驅動手法,便是對符籙一竅不通的修士,也能將那個頂級符籙運用出來,有備之下,其戰力的提升將是恐怖的。
可是,相對於符盤的真正作用,這種做法又是極其荒謬的,為了暫時的眼前的利益,而忽略掉符盤本身的無窮潛力,無異於買櫝還珠。
不過,餘慈倒是覺得:能製作出這樣符盤、又能在上面固化頂級符籙的人物,想來也是非常厲害的傢伙。以那人的層次,說不定也就不在意這麼一塊符盤了,這裡的問題,又有誰說得準呢?
雖是不滿製作人的想法,但解良還是生出了興趣,便問餘慈這符盤的來歷。
餘慈正要說起,心中忽有一個念頭跳出來。
好機會!
此刻,餘慈想到了淨水壇和那個仍隱在別人面目下的伊辛和尚。
毫無疑問,天裂谷周邊動亂,那伊辛和尚有著很大的嫌疑。可出於自我保護的需要,餘慈在向於舟老道講述天裂谷經歷的時候,有意略去了關於淨水壇的一些細節。這段時間他也有些擔心,離塵宗實力雖強,但會不會犯“燈下黑”的錯誤,忽略掉近在咫尺的疑點。
現在,可是一個不動聲色,暴露疑點的好機會。有符盤打底,再加上鬼獸這個噱頭,不知道聽聞此事的兩位仙長,又會是怎麼個想法呢?
餘慈便將當日如何得到這符盤的經過細細講來,裡面沒有一句虛言,不過在有意無意之中,卻是將描述的重心放到了證德身上。
“射星盤?”
“淨水壇?”
前面是解良,後面是於舟。從兩位仙長不同的回覆,便能看出他們側重點的不同。
於舟隨即轉向解良道:“淨水壇的伊辛和尚,一手佛門軍茶利明王法,好生精純,來歷卻不清不楚,你們在天裂谷一帶,不妨留意。”
解良微微點頭。
雖是輕描淡寫,也不像太過上心的樣子,但餘慈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不過,眼下既然是說符盤,於舟還是很快把話題交回出去。
解良指著符盤為餘慈解釋:“這改造符盤的手法雖是荒唐,卻很是精細。近千層迴路、三百六十個竅孔利用得淋漓盡致,均被那人以精妙手法篆刻符紋。這樣,就算把符盤的佈局恢復,有這些紋路,也會對符法操控造成不可測的影響,修復起來並不容易。”
他注目餘慈,道:“若你不介意,這符盤我先收著,待回到宗門,和魯師兄商量一下,再看看如何修復。半年之內,會給你一個答覆,可好?”
他說的魯師兄,就是當初釋出善功訊息,尋求魚龍的那位,和於舟、解良都相交莫逆。
這哪有不好的,餘慈忙躬身謝過。
至此事情其實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因為要拓印的緣故,餘慈乾脆也把符書遞過去,只要明天讓寶光還來便成。一時解良手上便是滿滿當當,而此時,案几上還有那個盛放魚龍的石盒。
寶光見機得快,上前兩步,將符盤和符書都接了過來,又想去拿那石盒,卻聽解良道了聲:
“且住!”
制止了寶光,解良直視餘慈的眼睛:“雖未真正見到這靈物,但據於師兄猜測,它能換得的善功數甚是可觀,你究竟是什麼打算?”
餘慈恭恭敬敬回應道:“聽憑長輩安排……”
前面的話俗得很,但緊接,他便道:“若要換,弟子只換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