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裘昆的毒砂、僧清華的毒水還有任飛的二十四根琴絃從四面八方攻來,齊星衡只得運功催動九天元陽尺將眾人的攻擊接下。
六人一擊之後,立即布成陣勢,如果說五方瘟癀陣是平面陣,這四季瘟癀就是立體陣,天空降下細雨,地上長起一顆顆參天大樹,上有寶印蓋頂,下有金磚鋪地,陣中充滿了青紅黃白四色瘟癀瘴氣,混沌一片
白藏殿內,兩隻鳩鳥高高騰起,扇動翅膀,羽毛上沾染的水滴點點灑落,化作濛濛細雨,殿內乳白色的煙霧翻騰瀰漫,臉面對面都看不清,厄爾散去,殿內情形已經變了模樣。
原來的八卦臺、法旗等物俱都不見,她和雲無心腳下連通著一條柏油馬路,兩旁聳立著高樓大廈,一輛輛汽車從他們身旁飛馳而過。
鳩無鹽面貌變得俊俏可愛,紮了兩個辮子,穿著清純的學生裝,手裡舉著一把雨傘,正在接到的盡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雲無心。
雲無心怔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指著鳩無鹽大罵:“你以為弄些幻象,裝些蕩樣就能迷惑人麼?”
鳩無鹽唇齒傾吐,踮著腳,向他深情地招手:“快過來啊,快過來啊。”
雲無心冷哼一聲,北辰天狼劍倒插在地上,劍光向四周擴散開來,化成無數道光柱,共有三千根:“讓你看看我的貪狼領域,疾!”
隨著他一聲輕喝,周圍景物再次變化,高樓大廈全都變成了低矮的民宅,車輛也都消失了,道路兩旁有許多推著小車賣雜品的小販,吆喝叫賣,忽然那三千根光柱陡然化成一個個身穿制服的城管,吆喝著衝過來,一時之間雞飛蛋打,遍野哭號。
那三千“城管”都是雲無心收厲鬼煉成,藉著劍氣化形,頗為兇戾,一起向鳩無鹽撲去。
鳩無鹽向後倒著飛起,嬌笑一聲,揚起一隻手到空中一抓,便抓住一把瘟癀傘,輕輕轉動,殿內一陣天旋地轉,風雲慘淡,飄飄悠悠向下落去。
那傘向下一落,被它罩住的幾百名“城管”便紛紛散化無形,鳩無鹽又把另外兩把傘祭下來,三千城管便全被消滅,雲無心大驚,急忙咬破手指,把精血點在劍上,伸手一指,那劍光陡然漲起,正要奮力反擊,忽然渾身骨頭節都發出噼啪爆響,五臟六腑一陣扭曲,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鳩無鹽笑道:“你雖然能夠看破我的天魔幻象,卻不防那雨水都是鳩鳥羽毛所落,你如今已經是毒入膏肓,如果不趁早拿到解藥醫治,恐怕小命不保,只要你願意歸順大清,順天應人,我就放了你,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就是同門道友,如何?”
連問三遍,見雲無心不答,鳩無鹽冷笑一身,伸手一指,那三張大傘便層層疊疊落下,雲無心勉強用劍光抵住,被傘罩在下面。
第十回天蠶仙娘(上)
東方黑水殿內,方仁單腿跪在地上,大口地嘔血。
姜文軒手持瘟癀傘站在八卦臺上,良久,嘆了口氣:“你走吧,不要再參與封神的事情了,我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只有你和季衡兩個人,我不能殺你。”
方仁喘息半天,抬起頭,冷冷地道:“我早就跟你割袍斷義,什麼兄弟朋友的話再也休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姜文軒大怒,伸手一指,地下長出許多葛藤,方仁正要飛起,姜文軒運功催動空中的三口瘟癀傘,挾帶整個大陣的威力將方仁鎮壓,他剛飛起三丈高就被壓迫的重又重重地落回地上,被葛藤縛住手腳。
“噗噗噗”從地下又鑽出三根兒臂粗細的木刺,從方仁的背後刺入,前心刺出,鮮血噴湧出來,落在蛇一般不住蠕動的蔓藤上,那些綠枝嫩葉彷彿嚐到了什麼可口的食物,撲簌簌抖動不休,不多時便將血吸得乾乾淨淨,並且快速生長,很快便將方仁密密麻麻纏繞成一個假山大小的圓球,根本看不出裡面還藏著一個人。
姜文軒在八卦臺上踉蹌了一下,微微嘆息:“方哥,你就是太固執!隋唐宋、元明清,已經成為歷史定數,我們無論再怎麼努力也是無濟於事的,何況,就算是我們能夠拼死改了天數,這段歷史也會跟原來的歷史發生偏移,那這也就不是我們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了,你為什麼要拼死做這些無用功呢?”
他雙目微紅:“雖然你不仁,兄弟我卻不能無義,你練就萬毒之體,這吸血化屍藤只能讓你暫時昏迷麻木。唉,你走吧,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對我出手。”
他一邊喃喃說著,一邊輕輕揮手,那巨大的葛藤球便緩緩飛起,隨著他一聲“走吧”,那葛藤便衝出瘟黃陣,破空向東飛去。
他本來是想讓這葛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