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光柱都只有鴨蛋粗細,矮的有三尺多,高的達十丈餘,看似毫無規則地排列在周圍,將齊星衡圍在中央,那火柱俱是白熾火焰,燒得周圍空氣都要融化,熔金鍛鐵,那寒柱乃是一團迷茫玄氣,森寒刺骨。
一共二十四根光柱,隨著不斷波動的琴音,不住地膠東周圍的瘟癀之氣,天空中東西南北各有一片星雲壓下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靈聖獸隱隱顯現其間,星光照射之下,四周寒熱能量激烈碰撞,發出噼噼啪啪爆鳴急響,連空間都要扭曲。
齊星衡取出九天元陽尺一晃,射出九朵金花一團紫氣將自己護住,血魔誅仙劍咆哮而出,向前射出一道淡淡的血煞,強行在火焰寒氣之間的混沌之中開出一條縫隙,飛身激進,直取臺上的任飛。
一見自己的法陣竟然困不住他,任飛不由的吃了一驚,急忙把雙手在琴上一拍,嗡地一聲,琴下左右各射出十二口仙劍,也都分為寒熱兩種屬性,裹著滾滾瘟癀之氣,左右排成兩列,交叉向齊星衡射去。
血魔誅仙劍一聲怒吼,血光暴漲,與對方仙劍相碰,發出密如驟雨般的響聲,雙方劍光攪在一起,任飛在臺上,取出三葫蘆瘟癀沙,劈面撒來,齊星衡大喝一聲,張口將瘟癀沙吸入腹中,任飛見了,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這瘟癀沙,內含三十六中瘟疫毒素,又花費十餘年心血苦練而成,便是一般的護身法寶,也防他不住,只要被沾上一點,便是道行多高的地仙,也要身體忽冷忽熱,大病一場,他想到齊星衡或用法寶、或用道術,將此沙接住,他再施放瘟癀傘,單明軒早就交代,讓他只要將齊星衡困住便可,等殺了外圍數人再來全力將他絞殺,哪承想自己仗義橫行天下的法寶,竟然被人吃糖一般生吞下去。
這時候,他的二十四口仙劍已經被齊星衡絞斷了五口,他自忖道行與對方相差太遠,自己一人萬萬不是對手,連忙取過令牌,連敲六下,召喚四季瘟神和兩位行瘟施疫的使者。
援兵還未到來,齊星衡已經要殺透重圍,任飛急忙向後逃竄,齊星衡取了子午火雲針打去,大腿膝蓋之上連中五針,痛得他慘叫一聲,跌跪在地,渾身都痛得顫抖不止。
齊星衡破了劍陣,飛上臺來,正要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忽然空中呼呼風響,飛來四季瘟神。
頭一位,是春季寒變瘟神李中興,乃是一位比美女還要養眼的帥哥,身上穿著白紗衣,手裡託著一隻羊脂淨瓶,裡面插著一根柳枝,赤足駕雲而來,渾身上下,潔白無暇,不帶絲毫邪氣,彷彿天仙降世一般從東北而來。
接下來夏季、秋季兩位瘟神分別是寧寂子和竇秋雨,他兩人沒來,單明軒另找了兩人代替,俱是他的徒弟,一個叫白華君,持狂風劍、鎮靈印,一個叫明玉璋,持育真劍、降龍木,分別從東南、西南而來。
西北飛來冬季痿厥瘟神旗凌,這位仁兄打扮的最“酷”,長得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亂糟糟黃得跟稻草一樣的頭髮,鳥窩似地頂在腦袋上,上纏著一件白紗襯衫,不過兩個袖子都被硬生生扯下去,只扣上兩個鈕當馬甲穿,脖子上掛著三串項鍊,一串穿著各種各樣的金屬,一串穿著各種動物的骨頭,一串穿著五光十色的寶石,下身穿著一條被刀割得七零八落的褲子,腰帶上垂下好幾十條細細的金屬鏈,腳上穿著錚亮的皮靴,靴子尖上有鋼釘,腳後跟上也飛輪,整個一不良少年古惑仔的模樣,嘴裡斜叼著一根不知什麼做成的菸捲,手裡拎著一塊黃金鑄就的板磚,背後揹著一把明晃晃、亮堂堂的砍刀,眯縫著眼睛,雄赳赳、氣昂昂而來。
除此四人之外,還有行瘟使者裘昆、施疫使者僧清華,一東一西相對飛來,六人將齊星衡團團圍住,任飛也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憑空一抓,將琴攝到懷裡,大叫道:“此時是我們瘟癀術的剋星,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大家拼了!”說完將琴一晃,伸手連彈,二十四根琴絃彷彿鋼絲爆射,亂飛出去,“快結四季小瘟黃陣困住他,再一起放瘟癀傘!”
六人同時出手!
李中興最先把柳枝取出來,憑空點灑,天上地下,立即降下甘甜雨露,清風和煦,物酥如春,齊星衡知道他在施展瘟癀秘術,不過對《神農經》修煉大成的自己根本沒什麼用處,他數次打敗各路瘟神,難免輕敵,正好手裡還有幾根子午火雲針,反手打去,那李中興倒是不慌不忙,舉起淨瓶對著一指,一道柔和水汽飄過,便將針收入瓶中,他瓶中有玄陰真水,火針入水,立時融化。
齊星衡來不及再次出手,其他五人的攻擊便已經到了,白華君的狂風劍、明玉璋的育真劍、旗凌的黃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