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笑:“好。”
宋辭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唇,便將毛巾放下,抱起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阮江西怔了一下,看著宋辭近在咫尺的黑瞳,偏開了臉,直到解到第三顆釦子,阮江西抓著宋辭的手,軟軟地喊:“宋辭。”臉頰,越發紅得發燙。
宋辭反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蹭了蹭:“乖,別動。”他將浸在紅酒裡的毛巾擰乾,擦了擦她的脖子,“酒精可以退燒。”沿著往下,去解她的第四顆釦子。
睡衣下,不著寸縷,阮江西終歸是害羞,伸出一截白皙的皓腕,不安地扯著宋辭的衣角:“我自己來。”說著,用另一隻手去擋住胸前。
宋辭抓住她的手,黑瞳影沉沉的,仿若映了一汪井底月,唇邊,似乎染了笑:“我都看過了,不用害羞。”
阮江西抓著衣服,不放手,眼眸轉動,似乎不知道看哪。
宋辭停下動作,拂過阮江西的臉:“如果你還是害羞,那我也脫掉。”
他的話,沒有半點玩笑,宋辭是認真的。
阮江西怔了:“……”
宋辭把毛巾放在阮江西手上,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她被燒得暈暈乎乎的腦袋,立刻驚醒了,抱住宋辭的腰,未經思忖脫口而出:“你給我脫,只脫我的。”
“好,我給你脫。”
宋辭笑出了聲,阮江西突然撒手,然後懊惱地撇開頭,往被子裡鑽了鑽,不敢看宋辭了。
這麼一鬧,她倒忘了難受,只覺得紅酒微醺,有些醉人,宋辭的手很輕,拂過她的身體,涼涼的,很舒服,卻有些癢。
燈光太暖,她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耳邊,似乎宋辭在輕喃:“江西,你真要我的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醫生才風塵僕僕地趕來宋辭的住所,醫生是北軍區的軍醫,四十上下的年紀,顯然是來得匆忙,連外套都沒有穿,還穿著單薄的白大褂,整個人都凍僵了,哆嗦著。
“宋少。”
朱醫生心裡忽上忽下的,有種難以按捺的膽戰心驚,他進醫院的時間並不長,沒有和宋辭打過照面,只是時常聽軍醫院的前輩們談起這位,大抵就是說這位如何如何兇殘,如何如何無法無天,如何如何只用了半年時間就把整個軍區給收入囊中了,總之,簡而概括,一句話:血雨腥風。
來之前,院長特意交代,小心伺候這位大爺,以及,大爺的女人。
“快給她退燒。”
朱醫生又哆嗦了一下,覺得宋辭一開口,他更冷了,不敢耽擱,示意了宋辭,這就吩咐帶來的小護士準備看診,也不敢太冒犯,就著燈光檢視了一下床上的病人。
唇色發白,臉色通紅,額頭髮汗,看來病得不輕。朱醫生一番檢視,回頭請示宋辭:“可能要先給阮小姐做個檢查。”
“什麼檢查?”
朱醫生想了一下:“常規檢查。”
“要碰到她嗎?”
有做檢查不用碰到病人的嗎?朱醫生立馬明白宋辭的意思了,解釋:“就是量量體溫,測測血壓,聽聽脈搏之類的。”
宋辭這也管得太嚴了,碰都不讓碰一下。
宋辭只沉吟了幾秒:“讓女護士來,你迴避。”說完,半蹲在床邊,將床上的人兒整個擋住。
朱醫生無語了,覺得這宋少這獨佔心理也實在太過了一點,簡直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有點頭疼了,把護士叫到一邊,囑咐了各種事項,然後迴避。
這架勢,真搞得跟古代給皇帝的老婆看診一下。
不過,好在阮江西只是有些發燒,沒有感染肺炎,也沒有其他的併發症,餵了退燒藥,吊兩瓶水就沒什麼事了。
朱醫生已經第三次保證了:“宋少,阮小姐真沒什麼大問題,退了燒睡一覺就沒事了。”
宋辭沉著的臉,沒有絲毫緩和,看著護士將針頭扎進阮江西的手背上,眉頭就皺得更緊了,冷冷瞪著扎針的護士:“你輕點!”
劉護士可是軍醫院資歷最老扎針最穩的護士好嗎?
這趟差事,真不好跑。
宋辭大概是心疼懷了,心情有點煩躁,把醫生護士趕出去之後,一個電話打到了特種大隊,言簡意賅,就一句話:“把西區明家,明紹輝,給我送進軍事大牢蹲幾天。”
明紹輝?喲,這小子要遭罪了。
楚隊長就納悶了:“明家的人怎麼惹你了?”明家怎麼說,也是一區霸主啊,就這麼隨隨便便弄進去?抓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