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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可能,只好固執的撫摸那光滑的面板,然後印上一個聖潔的吻。

郭庭似乎是放棄了讓朱硯搬過來的心思,但卻變本加厲的讓朱硯跑到他那裡,似乎是隻要他晚上回家,他就讓朱硯過去他那裡住。

朱硯的父母漸漸地也開始反對了,可朱硯就是忍不下心拒絕電話那一頭的明星。因為他也知道,聚少離多。

或許能看見他的時候,只有晚上。

只有晚上,這個男人才能屬於自己。

郭庭似乎也看到了朱硯的痛,只要有時間,就會全副武裝好帶著朱硯出去,哪怕只是去酒吧喝一杯也好,然後兩個人肩並肩的笑著鬧著。

郭庭總是忙的,不分晝夜的忙。如果可以,朱硯希望郭庭難得的假日能在家中好好休息不要出去,可郭庭卻說,他要利用所有和朱硯在一起的、有限的時間。

朱硯被他這體貼所打動了。

於是朱硯頂著搓衣板的淫威,三天兩頭的到朱硯那裡過夜,有時候郭庭回不來了,他也賴在郭庭的大床上,呼吸著那個人的味道。

這就是戀愛。朱硯抱著被子鼻間都是戀人的氣息,閉著眼一邊嘲笑自己的無知一邊貪婪的嗅著每一絲殘存的他的痕跡。

然後有一天,朱硯他爹終於受不了了,用笤帚疙瘩把欲破門而出的兒子趕回了屋裡,然而這擋不住被愛情魔掌所操控的朱硯。朱硯回屋待了幾分鐘,屁股還沒坐熱就從窗臺翻了出去。這其實也要多謝知名教授的高收入水平,讓他們住的是郊區的小別墅,才能讓朱硯這麼輕鬆就溜達到了大街上。

第二天凌晨,朱硯又偷偷摸摸摸回了家。

如此往復了兩三次,朱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被母親從他眼底那深深的黑眼圈上看出了蹊蹺。

“小硯,媽不說不讓你早戀,畢竟我和你爸認識的也早,但你不能天天這麼往人家女孩子家裡跑。”

朱硯低下頭,心道那可不是什麼女孩子,一邊回覆,“媽,她要走了……我想多和她呆一會。我們倆沒做什麼,就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朱硯一邊佩服著自己臉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功底,一邊做出哀傷狀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鱷魚眼淚。母親顯然是被打動了,她和朱硯他爹當年也是愛情長跑過來的,受了不少挫折,分分合合,見朱硯是這麼一副景象,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孩子走了,還回來麼?”

“不知道,她要去國外。”朱硯說,無比悲切。朱硯媽心軟了,叮囑兒子不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讓妹妹知道,然後說服他爸讓他每星期過去住幾天。一開始朱硯他爸拿出了絕不同意的架勢,可拗不過朱硯媽一個想當年的眼神,最終說了‘好’字。

郭庭越來越忙,朱硯住在他家獨守空閨的日子也多了起來。朱硯覺得自己像怨婦,郭庭人不在他就一邊看郭庭的節目一邊暗罵他忙昏了頭,可郭庭一回來,他就笑意盈盈恨不得能捏出水來。

朱硯也覺得自己賤,可是他離不開郭庭。

初戀最能讓人不知所措,所以朱硯只能在這泥潭裡越陷越深。

那天放學他從學校回家,昨天一夜又是守著郭庭拿高階的房子看了一晚上的娛樂節目。天陰陰的,要下雨不下雨,朱硯總覺得天上要劈下一道響雷狠狠地下那麼一場,但卻依舊山雨欲來風滿樓,沒有半點老天掉淚的架勢。

等他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打起了雷。朱硯抬頭看了半晌,那黑厚的雲層被電光映的忽明忽暗,臉上卻依舊乾燥。

“乾打雷不下雨。”朱硯喃喃著,掏出鑰匙開鎖。

一進門,老爸坐在沙發上掐著太陽穴,老媽坐在飯桌旁桌子上散著凌亂的紙張和照片。樓上的妹妹在樓梯口伸出個腦袋,看他進了家門又縮了回去。

突然一陣巨響,如同盤古劈開了渾沌。

下雨了。

往事如夢。現在想起,過去種種竟仿若無聲電影一般的回放。那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卻是無聲。

那時的朱硯比他想象中的冷靜,或許是因為震驚碾過他的頭腦讓他不得不冷靜。他想抽菸,但摸到了煙盒才想起來他是在家裡。

父母不知道他抽菸,從不知道。

於是他收回了手。

那些照片,都是他和郭庭。有郭庭摟著他腰在酒吧的,有他叼著郭庭遞給他的煙的,甚至有他們在酒吧衛生間裡親吻的。

都是最近的照片,不知道是誰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