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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Tellherto)

收音機──那也許是車上的音響也不一定。正在播Sarah.Brightman版的ScarboronghFair──她是位出色的聲樂家。不愧為英國第一的歌劇女伶。我很喜歡他那張《LaLuna》專輯的封面,這首,是那張專輯中的一首。

“醫生……”喬似乎準備好要告訴我什麼了──我看著他關掉了收音機。

希望他不會對我說些太官方的說辭。

“你知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我就相信一次吧。”他轉頭朝我一笑。

大為似乎睡熟了,只見他呼吸平穩的閉著眼睛,動也不動的靠著窗上的簾子。

“安若.G.萊文達是在一週前自首,之前,這兩起幾乎連在一起的連環兇殺案都讓我們極為頭疼──因為毫無頭緒。而且怎麼懷疑也沒想到要去懷疑到一位基本上和被害者全無關係的侯爵少爺身上。”他頓了一下。

“而且他是在第二起案件發生……或者說停止會比較恰當些,是在那之後一個星期來自首的──為了兩件大概會變成懸案的案件。本來我們以為他是在開我們玩笑,但後來我們按他說的在幾個地方找回一些被害人的殘肢而且……”他又停了一下,用手撥開遮擋住他視線的頭髮。“我們在他府第裡檢驗出屬於後一起案子的多位死者的被害痕跡。他在廚房和浴室裡肢解屍體。在他其中一輛車子上找到一根作為兇器的鐵棍,還在尾箱中找到死者的血跡和裹屍用的防水布。”

“他有駕照?他還沒滿十八吧?”

“他應該有臨時駕照或者這之類的什麼。而且,半夜,沒幾個人會去看他有沒有這種東西。”

“或者他有同謀?有或者是別人呢?”我說。

“這個問題我們也在想,這個案子上有不少疑點……但前一起更多。”

“那一起對於那位少爺是沒有實質的證據的,除了他自己給的供詞──那個現在大概不能用了對吧?除了這個,我們還找到一件他和那四名被害者之一的聯絡。”

“你不是說?……”我可沒忘記昨晚他告訴我找不到證據的事。

“因為這不是從正確途徑得來的,而且,也很片面,頂多能說得上是動機……”

“我們後來從他管家和傭人口中知道那個設計師曾經勒索過他。應該是拿了些類似錄影帶或者照片之類的東西來要脅他給錢,我們也的確查到他曾經轉過一百萬英鎊到巴黎的一家銀行──帳戶是屬於那個設計師的。這件是我們沒有外宣的資料,為了很多方面……所以……”他透過後鏡望向我。

“我明白,你放心。”我點了點頭。“就只有這些?”

“哦,當然,還有那位侯爵少爺的發瘋過程。”他有點無奈的笑了──安若的神智不清的確為案子加深了混亂。“就在他剛剛做完筆錄之後,他就突然抽搐起來,有點像癲鹼發作的樣子,之後就一直神智不清,一時說自己是安若,一時說自己是貝倫。又叫著‘鏡子、鏡子’和‘不可以!克魯西法!’,那一大堆子專家就在那邊空愣著,就是拿他沒辦法……呃……我沒有……”

知道他想說什麼,我截了他的話。“沒關係,你不用在意。”

之後,便又沈溺於自己的思緒。

看來真的要見到溫莎.佛利亞.比提斯他們才能知道那位少爺是不是真的有解離性疾患(多重人格病症類)……或者,是單純精神分裂(幻覺幻聽病症類)──或者……是人為疾患……

能夠自由的出入安若家,使用安若的車子,又肯定有駕照……知道他的過去,還可能因此而想去幫他報仇,還能讓安若心甘情願的裝瘋來幫他背黑鍋的人……肯芬.G.萊文達……難到警方都沒有懷疑過?……但現階段提出對他的懷疑似乎還不行……

映照真相的鏡子碎了一地,我們現在只拾起了其中幾塊……何時才能完整的拼出那面被隱藏的鏡子呢?……

……

第七章 分裂的鏡面

被拼湊出來的鏡子,

有著無法修補的裂痕,

分裂的鏡面映照出扭曲的映象,

依舊無法完整的展現現實。

只有鏡子本身,

方能瞭解……

那一段被掩蓋的真實……

“Hance!”才剛下車,就被迎面的一團黑色物體擠進一堵肉牆──那是溫莎.佛利亞.比提斯。

他是我研究生時代的學長──一個有名校不念,卻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