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落了兩顆牙。
他滿臉是血,咧著嘴哈哈大笑,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好好看著我媳婦,老子擇日來娶!”
和瑞撫掌,低笑:“妙啊!本公子今天才發現,守禮兄竟也是個妙人!”
南宮宸哂然:“難道你也想學他不成?”
“我倒是想學,可惜沒這個天賦,只怕畫虎不成反類犬。”和瑞微微一笑,頓了頓,又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守禮兄不過是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方法而已。”
“哼!”南宮宸哧笑:“雞鳴狗盜爾,不可取。且,以他的腦子,絕做不到這般滴水不漏。”
和瑞笑而不語,竟是預設。
偏今日許太太出門喝酒,並不在家,等她收到訊息時,臨安城裡已傳得街知巷聞。
一時間,衛守禮儼然成為眾人眼中的孤膽英雄,痴情種子。
為抱得美人歸,竟敢隻身入虎穴,在三個如狼似虎的大舅兄的眼皮子底下,擄走了他家的寶貝妹子,當眾輕薄褻玩……
平昌侯府的三位公子則成了眾矢之的,飽受質疑,淪為笑柄!
連個鎮日流連花街柳巷的登徒浪子都制不住,夏季,夏雷,夏風三兄弟這幾十年的功夫,都是白練的,全是花架子!難怪夏風在五軍營的例行比武中,日日落敗,天天受辱。原來,什麼金吾衛第一高手,不過是別人拍馬吹捧來的,純屬無稽之談!
更有好事者,把矛頭直指夏正庭,甚至追溯到夏家百年的軍功,只怕多半是冒了屬下的軍功而來。
不然,夏氏三兄弟何以沒用至此?
夏雪躲在房裡不肯見人,尋死覓活。
琉璃幾個丫頭嚇得寸步不敢離身,徹夜不眠地守在身邊,就怕一個閃神,讓她尋了短見。
許太太大發雷霆,將三個兒子全都痛斥一番。
幸得陳國公府第二天就派了官媒登門,商量婚期。
憑心而論,除了衛守禮實在是稀泥扶不上牆,論起家族勢力,門第身份,陳國公府比平昌侯府實還要略強幾分。
然而,衛守禮當著數百人的面,摟也摟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小嘴也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完了。
夏雪便是想絞了頭髮做姑子都不可能,除非許太太捨得一條繩子勒死了她,否則就只能忍氣吞聲嫁女兒。
許太太發了一通脾氣,最後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這個虧,認了這門親。
禍事不單行(八一)
更新時間:2013…11…22 23:45:49 本章字數:3396
夏雪的婚事塵埃落定,三天內搞定納采,問名,納吉,只等夏正庭的回信,國公府下聘後,再擇期成婚。
糧晌的事,戶部一直在推諉,夏季每次去,都是含糊其詞地用“快了,就好,稍安勿燥”這幾句話支應,一晃就到了三月。
夏季和夏雷眼見無法再拖延,只好把催晌的事交給夏風,先行返回邊關。
往年到了三月,已經大地回春,百花齊放,萬紫千紅。可今年氣侯反常,持續地低溫雨雪,花木凋零,顯得冷冷清清。
朝中氣氛低迷,各地告急的文書雪片般送到京師,之前嚷嚷瑞雪兆豐年的,如今也都默不吭聲了輅。
田莊的管事來回事時,顯得憂心沖沖,說是氣溫太低,播種育秧怕是最少要緩個把月,今夏的收成怕是要打個折扣。
杜蘅對此倒是早有準備,不止沒有苛責,反而交待他安撫佃戶情緒,又主動提出倘若到時年成不好,可減免田租。
她自己足不出戶,每天帶著幾個丫頭,窩在東梢間日夜不停地做香囊嫣。
惹得杜芙專程找來,遮遮掩掩地送了五十兩體己銀子。拐彎抹角地暗示,大家是姐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不要一個人硬撐。
杜蘅這才知道,原來杜府已經暗地流傳,她先後拒了夏蕭兩家的婚事,尤其是蕭絕,本來就是京城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連番被拒終於惱羞成怒。
因愛生恨,挾私報復,使她的生意陷入困境,不得已靠賣女紅度日……
杜蘅啞然失笑。
杜芙長出一口氣,知道自己果然多心了,漲紅了臉道:“是我來得莽撞,二姐姐勿怪。”
杜蘅柔聲道:“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怪責?”
親自從抽屜裡拿了一個香囊,另拿了一瓶藥丸,鄭重交到她手中:“香囊是我親手做的,你且隨身佩著,藥丸十日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