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趕,一些賣水果的小商小販不得已,急急忙忙的把攤位往後撤。蕭月痕的算命桌子是靠牆擺著的,不一會兒,身邊就擠滿了被趕過來的人們。
蕭月痕掂起腳尖,好奇的朝路中間瞧去。而衛楓早已趁亂攔腰將剛才經過的那個清秀男孩堵在牆壁拐角處大肆調戲。
“你叫什麼名字啊?”衛楓慣笑得像一個地痞流氓,一隻手撐在少年的頭側的牆上,將他箍在自己和牆之間。
“”男孩縮在牆角,臉紅心跳的看著面前這個既可愛又有點壞壞感覺的公子哥。
“不說?那本少爺就不客氣羅~~~”衛楓說完,作勢就要朝男孩親去。男孩羞紅了臉,卻很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放手!!我錯了還不行嗎?!!”衛楓忽然大叫起來。原來是蕭月痕捏著他的耳朵,將他拉離了男孩。
男孩一看有人來了,立刻紅著臉跑開了。蕭月痕終於放開了手。衛楓眼神躲躲閃閃的回頭吼道:
“你真多事!我就差那麼一點就得手啦~~~我又不做其它,就是想看看本大爺的魅力究竟已經完美到何等地步了~~~”
誰知蕭月痕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一把將他拉到街角,眼睛閃耀如方孔銅錢的對他說道:
“我想到一個地方收大夫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就說是我的徒弟,這樣我們可以拿雙倍的錢~~~~”
“什麼地方?”衛楓摸著自己被扭紅的耳朵,興致闌珊的說道。
“兵營!”蕭月痕興奮不已,抓起衛楓的手就往去兵營的方向奔,他們那些騙人的家當也不要了。
“什麼?你要去給匈奴人看病?不去!”衛楓一把甩開蕭月痕的手,“匈奴人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還幫他們去治傷?你真的想當一輩子亡國奴啊?”
“醫者父母心,我答應過師傅,要平等的對待每一個病人。再說了,有錢賺為什麼不去?哪個皇帝不是滅了上一個朝代才做皇帝的,關我們什麼事啊?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漢朝的亡國奴呢~~~”蕭月痕詭辯道,只要有錢,他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呢。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去,我是貴族,我小時候還陪當今的皇上讀過書呢,我有我的驕傲,我不去!”衛楓說完,轉身要回家。
“唉真可惜~~~以你這樣的美男子,在那一定很受歡迎,肯定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蕭月痕故意大大聲的說完,頭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漢軍兵營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還是去吧~~~”
於是兩人就離開街道向漢兵營走去了。
他們倆剛離開,街道上就出現了大單于劉聰打獵歸來的隊伍,最後面的牢籠裡關著幾隻梅花鹿。劉聰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千里馬走在隊伍最中間,看著跪在道路兩邊的百姓,驕傲的拍拍身旁劉曜的肩膀,高興地對他說:
“寡人多虧有你這個弟弟啊”
“謝皇上。”劉曜騎在黑珍珠上,對劉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哥,那我呢?”
劉聰左側的漢國大將軍劉粲不高興了。在場的官員誰不知道,他才應該是真正的二王爺,而劉曜是被先帝劉淵收養的,可現在自己的哥哥這麼寵他,硬是給自己弄成了個三王爺,還把自己安排在劉曜這個冷麵王手下當差,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劉聰聞聲,回過頭來看著稚氣未脫的劉粲,摸摸他的頭笑道:
“你還沒長大呢,你多學學你二哥劉曜,將來長大了,你和你二哥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劉粲一聽,有些生氣的看向劉聰,大聲說道:
“我前天已經滿十六了,今年春天我還打死過熊呢!”
“並不是手腳長大了,個子長高了就是大人了。我把你安排在你二哥身邊,就是要你多學學他。你看你那種毛毛躁躁的性子。”劉聰用手輕敲了一記他虎頭虎腦的額頭。
這時,街上傳來了百姓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劉曜三兄弟聞聲看去,原來是百姓看到了全身披掛,手執長戟,作為前導的司馬鄴。
人民看到他們昔日的帝王為了保護他們,現在居然活得像奴隸一樣走在前面,各個悲不自勝,圍觀痛哭。司馬鄴重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無能,對自己還繼續生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產生了懷疑。
劉聰看到此景,心裡感到有些掃興。劉粲剛想上前,劉曜率先擋住了他,自己騎著黑珍珠走到司馬鄴身邊,故意抬高聲音讓他和周圍的群眾聽見:
“來人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