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哪來的?!”蕭月痕怒氣衝衝的跑到床前,抓起一把茶几上的瓜子大聲吼道。
“買的唄~”衛楓無所謂的說。
“你不是不能下床嗎?!再說了,我們連吃飯錢都沒有了,你居然拿錢去買瓜子?!哼!你給我起來!!”蕭月痕丟下瓜子,一把抓起衛楓,把他拖下了床。
“你幹嘛呀?!又在外面吃鱉了吧?回到家就拿我撒氣!”衛楓也不是好惹的,甩開蕭月痕的手回吼道。
蕭月痕一聽,委屈極了,不理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桌子前,手趴在桌子上,將頭埋進去,像只鴕鳥一樣坐在了桌子前。衛楓也很生氣,看他如此,也跑回床邊坐下,氣呼呼地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衛楓見蕭月痕還那樣,於心不忍了。又悄悄走回桌子邊坐下,也趴在桌子邊,然後向蕭月痕挪了挪,伸出一根手指捅捅他的手臂,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啦,不要生氣了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前做慣少爺了我以後改還不行嗎?”
蕭月痕還是沒有抬頭,肩膀聳聳的。衛楓以為他哭了,急得趕緊搖他,大聲說:
“月月,你別憋著呀?要哭就哭出來,你這樣不呼氣怎麼行?!”說完,爬起來繞到蕭月痕後面,將這塊粘在桌子上的粑粑油掰了起來。蕭月痕被他扯得沒有辦法不起來,揮了下手,又一次彆扭的趴在桌子上,不過這次他把鼻子以上都露了出來。
衛楓看到他眼睛鼻子都露出來了,這才又跑回桌子前坐下,趴在他旁邊,也學著他的樣子看著他,嘟著嘴問眼角掛著兩滴亮晶晶淚珠,要掉不掉的蕭月痕:
“那些醫藥店今天又用什麼理由搪塞你啊?”
“他們說,我連自己臉上的斑都醫不好怎麼可能醫得好別人”蕭月痕委屈的說道,“這是胎記,能有人醫嗎?我看華佗再世也不一定行。”
“沒關係,你有沒有胎記都一樣漂亮~~~”衛楓伸出一隻手拍拍蕭月痕的背,然後湊過去親親他的紅斑,寵愛的笑著說:
“死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啊?不當大夫不是一樣活,明天我陪你賣春聯去~~~”
“賣春聯?對呀~~馬上就要過年了。哇哈哈~~這個主意太好了!”蕭月痕高興地跳起來,眼睛重新恢復了神采。
那當然~~~只要一涉及錢,他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可過了一會兒後,他又發愁起來。衛楓看著他,歪了歪頭,不解的問道:
“怎麼啦?”
“我的字很難看的,我六歲就開始流浪了,沒讀過多少書”蕭月痕為難的說。
“不是有我嗎?氏族少爺的優勢就在這裡體現出來啦~~~”衛楓摟過蕭月痕,一拍胸脯對他保證道。
忽然,兩人的肚子都發出“咕咕”的叫聲。蕭月痕有點生氣地看著露出兩顆小虎牙的衛楓:
“我好累,你為什麼不煮飯?”
“天氣太冷了,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怕煮好又冷了。”
衛楓吐了吐舌頭,將蕭月痕摁在椅子上,優雅的一擺手,對他說道:
“我的親親良人,飯馬上就好~~~”說完,笑著跑出了房門,奔向廚房去了。
兩人吃完晚飯後,就開始興致勃勃的在屋裡準備明天騙錢的工具。第二天一大清早,兩人當真拿著家當,有模有樣的上街去了。快九點的時候,衛楓就擺開攤子給人寫春聯,而蕭月痕則坐在他旁邊,帶著一個假的山羊鬍須,拿著一把羽毛扇子,身旁桌上擺上一個竹籤筒——幫、人、算、命!
剛開始的時候生意很蕭條,衛楓又極不好意思,唧唧歪歪不肯合作,死活不肯在大庭廣眾之下寫字。
“本少爺堂堂一個氏族,為什麼會落到如此不堪,賣藝街頭的下場啊?!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乾脆你幫我算算,看我上輩子是什麼人。”衛楓鬱悶的把手伸給旁邊的蕭月痕。
“哎呀,你別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騙人的。”蕭月痕氣憤地推開他的手,“想知道為什麼?”
“嗯。”衛楓真心的點點頭。
“這就叫:一分錢難死英雄漢!英雄沒錢都沒有辦法,何況是你這個春天的青杏,夏天的葡萄——可悲的早熟產品。”
蕭月痕剛說完,就聽見衛楓熟悉的口哨聲,抬眼一看,又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從身邊經過衛楓根本沒聽他剛才說了什麼。
這時,街上的人群忽然躁動起來。一隊匈奴人打扮計程車兵率先騎著馬開道般的走了過來。看到街邊的百姓,都往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