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容得你在此放肆?”
天府冷哼一聲,也不應話,正待再次上前,忽聽得有人一聲大喝:“我秦弓在此!”
天府一驚回頭,只見自左翼衝出一彪人馬來,高舉天狼嘯月大旗,旗下端站一人,只見此人紫袍金盔,竟與眼前的秦弓一般的打扮,一般的樣貌。這個秦弓身後,也自站著蓼莪、青陽等一干戰將。
“這個,難道便是真正的魔界之尊秦弓麼?”天府倒不敢貿然向前,只是站在當地,細細打量對方,只覺這秦弓倒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神氣。他自不記得當日在人間界時便與之有過一面之緣,況如今的秦弓,也早不是當年的脫跳少年了。
便在他猶豫之際,忽見右翼塵土滾滾,又有一隊人馬殺到,天府急定睛看去:“什麼?!又是秦弓?!”那右翼為首將領與前兩個秦弓一般的打扮模樣,也是一般微笑的神氣,沒有半點分別。
頃刻間,自七個方向衝出七支隊伍來,連著先前的那一支隊伍,立刻將南北兩天的兵馬俱都包圍在內,只在南天軍隊後方留了個缺口。而這八隊人馬為首之人竟個個都是秦弓,場上八個秦弓,或負臂冷笑,或橫弓在手,或哈哈大笑,或怒目而視,卻個個長得一模一樣,便是一胞所生的孿生兄弟也沒有這等相似。
天界軍隊頓時大亂,士兵個個驚懼不已。紛紛道:“天哪,竟然有八個魔尊!”“怎麼,怎麼會有八個那麼多!這可怎麼辦?”
天府眉頭暗皺:“難道這秦弓有分身術不成?不可能!定然只有一個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冒充的。”可是哪一個才是真的呢?戰場之上又怎容得他去細細分辨?他眼看己方陣腳已亂,心想:“軍心已動,今番不利再戰,不如先行退兵!”想到此處,更不猶豫,沉聲喝道:“撤!”將冰劍一橫,在自己面前連劈數劍,陣陣白色的寒氣立刻自平地而起,刺骨的寒氣向四周勃發,那寒氣宛如一道屏障,要阻住魔軍進攻。南天軍隊則在這寒氣中迅速撤退,離了紫微天。
魔軍也不追趕,只將餘下的武曲所率的北天軍圍在核心。
秦弓也不下令進攻,只是靜靜看著武曲與廉貞兩人交手。
兩人自適才動上手後便不曾停下過。論武藝,北天軍中,自是以武曲為首,廉貞畢竟差了一截。然此時武曲見四周形勢急轉直下,不免有些慌亂,更兼之廉貞跡近拼命的打發,一時間兩人倒也難分高下。
武曲見南天軍竟是不戰而退,心中早不知將天府罵了幾百遍:“天府老賊,臨陣退縮,竟然要我獨自面對魔界大軍!”然他畢竟也是一員大將,雖處劣勢,卻並無懼色,凝得凝神,反倒穩住了心神。
廉貞本非他的敵手,先前仗著一股勢頭,倒也略佔上風,此時武曲逐漸穩住,他便討不得半點便宜。而武曲的那副手套“異空門”也著實讓人頭痛,戰得多時,廉貞不由左支右絀,露出敗像來。
酣戰間,廉貞十指齊揚,數十個“月浮”連環發出,直朝武曲打去。武曲冷笑一聲,舞動雙掌,擋得風雨不透,那“月浮”一與他的手套相觸,便掉落道異度空間中去了,又哪裡傷得著他分毫?武曲將身一閃,欺近廉貞,雙掌連擊,攻勢頓如潮水一般湧出,連綿不絕。廉貞連格帶閃,勉強接住攻擊,卻已無力反擊。武曲哈哈一笑,右手忽然在廉貞面門前一晃,抓向他面門。廉貞自然知道這“異空門”的厲害,一被他手套觸及,便當吸入異度空間,只怕此生也只能在其間徘徊,不得出路了。是以連忙往後疾退。武曲早已料及,身形晃動間,竟快上廉貞倍餘,一閃身便已到他身後,雙手齊張,只等廉貞自己撞入異空門中。廉貞忽見眼前失去武曲蹤影,心中不禁打了個頓,脫口叫聲:“糟了!”百忙之間雙手後揚,一發巨大的月浮自掌心發出,正抵在異空門與自己身體之間。
武曲面上露出一絲獰笑,心想:“再大的月浮也管教把他吸進去!”。
不料這個月浮體積甚大,竟不能迅速吸入異度空間中,反在他掌緣微微變形,生出些許彈力來,廉貞便藉著這極小的一點彈力收住勢頭,朝前跳了開去,避免了被吸入異空之厄。
廉貞急回頭時,月浮早被吸入異度空間,看不到一絲蹤影了,能見的,只有武曲掌心那黑呼呼的一片,深邃而不見底,便是多看得兩眼也覺心中發毛,彷彿連視線也會被他吸入一般。
廉貞暗暗捏了把冷汗,心中道聲:“僥倖”。卻也不敢再攻。
武曲哼道:“算你小子走運!”正待再戰,忽聽得旁邊響起一陣掌聲,轉頭看去,卻是八個秦弓中的一個。
此時其他七個秦弓忙收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