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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出了棕紅色的銅絲。掉副油箱的原因果然在這裡。

在正常的情況下,只有操縱了控制機構,接通了電源,才能把副油箱投掉。現在由於導線的裸露,如果不碰到它,一切都是平安無事,當碰到它時,兩條裸露的導線就會接通,副油箱當然就會投掉了。

陳大壯身體比較壯實,腿也比較粗,在蹬舵時,右腿碰到了座艙壁的蒙皮,蒙皮又碰到了裸露的導線,接通了軍械繫統的電源,投掉了副油箱。趙團長也是這樣的情況,都是身體比較壯,在座艙的空間比較小的情況下,身體的體積比較大的人在活動兩腿時,就容易碰到座艙壁,就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因找到了,軍械人員換掉了裸露的導線,消除了飛機的隱患。

最感到高興的還是陳大壯,他背上的不明之冤終於澄清了。在事後的講評中,雖然領導沒有為他正名,但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陳大壯當時是對的,他的操作沒有錯誤。陳大壯雖然違心的作了一次檢討,那也就不算什麼了。飛行員在飛行中經常會出現一些技術上的錯誤,每次飛行後的講評,指揮員都會提出批評,挨批的事也是常有的,時間長了也就無所謂了。

當一名飛行員就要做到能屈能伸,在技術條件受到限制,原因一時搞不清楚的時候,有很多責任都是由飛行員承擔的。在戰鬥機上只有飛行員一個人操縱飛機,很多情況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在很多事情說不清楚的時候,最後的責任就要飛行員擔。這一次的事情總算有了明確的結果,解放了陳大壯。如果沒有結果,陳大壯也只好永遠揹著這個責任。

不過,這件事情還有不幸中的萬幸。

………【第一百六十章:能屈能伸(五)】………

幸虧兩次副油箱都是掉在跑道上,而且副油箱裡的油也用完了,沒有造成大的損失,只不過副油箱被摔得有點變形,矯正一下還可以用。如果副油箱掉在機場的外面,副油箱裡還有油,那損失就大了。

有一次,劉大隊長在飛攻擊課目時,由於軍械人員在檢查飛機時,把軍械控制旋扭誤放在了“投彈”位置,他上飛機後沒有過細檢查,起飛後,在試射照相槍時,把副油箱投了下去。兩個裝滿油的副油箱像兩枚重磅的炸彈砸在了地上,在與地面的撞擊下,副油箱爆炸起火。大火燒燬了很大一片莊稼,燒燬了幾間民房,還燒傷了四、五個村民。

好在副油箱沒有落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如果落在人煙稠密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民房被燒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傷。就是這樣,也給部隊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莊稼地的損失到不是很大,幾百斤糧食的損失,幾間民房也值不了幾個錢,但受傷的幾個村民卻花了不少錢。又是醫藥費,又是傷殘費,又是精神撫慰費,真是沒完沒了的花錢。

直到後來,每到天熱時,受傷的村民因為面板燒傷,排不出汗,還要找部隊來要錢,對部隊的各項工作干擾極大。後來,部隊透過地方民政部門,進行調節,作了一次性的處理,才算了事。賠幾個錢到不要緊,關鍵是人民群眾的疾苦是沒法用金錢來補償的。

所以飛行無小事,只要一個環節作不好,出了事,就都是大事。3589號飛機是停產鬧革命時的產物,質量是無法保證的,要不然,那個地方的導線,又碰不著,又磨不著,包皮怎麼會裸露呢?

陳大壯雖然解脫了,可是在精神上還是有些壓力。一想起這件事情來,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經常要找張志宏訴一訴苦。

“老甘,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什麼事情都會讓我攤上。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團長身上,什麼事都沒有,相反,對飛機反覆作檢查,最後找到了真正原因。發生在我的身上,又要承認是操縱錯誤,又要作檢討,責任全推在我身上。看來我這輩子完了。”陳大壯又向張志宏來訴苦。

“錘子,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何必那麼耿耿於懷哩,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只不過作了個檢討嘛,那算什麼?”

“你不知道啊!出了事情,‘布哈林’會記你一輩子的。我不就是上次跳傘摔壞了腿嗎,他就認為我是個馬馬乎乎的人,實際上我對飛行是最認真的,你看我飛行中出過什麼事沒有?但領導認為我馬馬乎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就認為有事就一定是我的責任。”

“布哈林”是大家在背地裡對祝政委的稱呼。

“也不一定,只要你事事都做好了,他也不會挑出你什麼毛病的。”

“那有那麼容易,有時候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就像這一次,誰知道副油箱會掉?飛機的隱患,就是你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