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追究到底,絕不姑息!也請消費者們相信,佰匯廣場只有正品,沒有高仿品。”
……
沈存希看著電視裡的女人,她自信、從容,不動聲色的將一場危機化成轉機,甚至不花一文錢,就給佰匯廣場做了最好的廣告宣傳。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面對媒體記者,只會獨自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小女人,如今她已經強大到可以獨擋一面。看到這樣優秀的她,他既高興又心酸,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他,她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很好。
“嚴城,她是不是變得很不一樣了?”
嚴城點了點頭,賀雪生如此機智,化危機為生機。昨晚的踩踏事件,足以讓佰匯廣場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今天這件事一出,將大家的注意力從踩踏事件轉移到正品與高仿品上,只要賀氏的公關部巧妙利用,佰匯廣場不僅不會有損失,反而會獲得更多奢侈品消費者的擁戴。
她是一個優秀的經營者!
嚴城非常欣慰。
“她變了很多。”
沈存希疲憊地閉上眼睛,站在鏡頭前的女人光芒萬丈,再不需要他的羽翼為她遮風擋雨,沈存希越想越惆悵,他似乎錯過了太多太多。
“我累了,我要休息一會兒。”
嚴城看著他白中泛青的俊臉,他將床搖下去,順手掖了掖被子,他剛要轉身離去,就聽到沈存希說:“我受傷的事,不要讓沈晏白知道。”
嚴城一怔,說:“我知道了。”
嚴城走出病房,來到外間的小會客室,沈存希受傷,他還有許多事要做,這個時候,他真想打電話把副總叫回來。
可是沈存希已經交代過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驚動沈遇樹。他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賀雪生送走記者,吩咐雲嬗去警局處理後續事情,務必問出幕後指使者。其餘的事,她交給部門主管處理,她則讓保鏢送她去醫院。
她在醫院外面的花店裡買了一束滿天星,然後捧著花束走進醫院,她問過護士,沈存希已經轉到VIP病房,她直接乘電梯去了VIP病房。
她站在病房外面,長長的吸了口氣,才推開門進去。
穿過外面的小會客室,她走進病房,來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和床單一個顏色了。
她將滿天星插進花瓶裡,然後拉了張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
她很想問他,在轉盤砸下來時,他哪裡來的勇氣撲向她?難道他不怕死嗎?
病床上的男人大概是因為傷口疼,睡夢中低低的呻吟起來,他的左手從被子裡拿出來。賀雪生擔心他著涼,起身握住他的手,正打算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裡,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他手腕動脈處那道猙獰的疤痕,她渾身一震,下意識看向男人。
男人已經睜開眼睛望著她,下一秒,她掌心一空,他縮回了手,重新放回被子裡,他啞聲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很忙嗎?”
賀雪生心中震憾,一直記掛著他手腕上的傷疤,她低聲問道:“你手上的傷疤哪裡來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到過?”
沈存希神色一黯,擱在被子裡的手緊握成拳,他輕描淡寫道:“不小心弄傷的。”
“怎麼個不小心,會傷到那裡?”賀雪生刨根問底,總覺得事情的真相不是他說的這樣。
“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被碎片割傷的。”沈存希移開視線,不願意告訴她,那傷到底怎麼來的。
賀雪生怔了怔,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像是鬆了口氣,可是心臟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緊緊的攥住,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在椅子上坐下,似乎相信了他的說辭,她道:“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
沈存希深邃如夜的鳳眸含著濃烈的情意,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生怕自己一個閃神,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這樣一點不帶刺,也不帶疏離的她,他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了。
自從他們重逢以後,她見到他時的態度,常常是針尖對麥芒,她很少這樣溫柔地望著他,問他傷口疼不疼。
疼,真的很疼!
麻藥褪了,全身就像剝皮抽筋一般,疼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可是有她在身邊,他竟感覺不到那樣疼了,他搖了搖頭,“不疼,別擔心。”
賀雪生看著他額上覆上一層晶瑩的汗珠,她起身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他額頭上的冷汗,她溫柔開腔:“疼不要硬撐,我不會笑話你的。”
額頭上的動作很輕柔,她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