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想到左婆婆的事兒定下來了,她臉上帶著笑,“現在好了,你算準了。”
村裡的閒言碎語總算能少一大半了。
文澤才看著她鬆氣的模樣,心裡湧起一陣暖流,“別擔心,我做事都有數的。”
擔心?
田秀芬不自在地垂下頭,她在擔心嗎?
以前她總是擔心曉曉和自己會被文澤才打罵,現在卻開始擔心文澤才了嗎?
見氣氛不對,文澤才趕忙轉移話題,“岳父呢?”
田秀芬整理好表情抬起頭,“在左婆婆家呢,說是和馬書記聊聊。”
這村裡好不容易來了個縣裡的書記,身為生產隊的隊長,他當然得抓住機會與對方談談隊裡的事兒。
說起來田隊長這段時間正煩呢,原本鎮上說要把他們生產隊到鎮上的那條路給修整一番,撒上碎石子再加上泥土壓一壓,以後走起來方便不說,就是騎腳踏車也不顛簸,這多好的事兒啊。
可資金都下來了,鎮上還是一拖再拖,轉眼便拖了兩年。
田隊長去鎮上找了好幾次人,每一次都說在考慮了,可每一次都沒有出結果。
這次馬中願下鄉搞視察工作,田隊長可不得去他面前湊湊。
等田隊長回來時,他那張少見笑顏的臉已經笑成一朵花兒了。
“爹,怎麼說的?”
田建國見此頓時雙眼一亮,急忙問道。
文澤才很有眼色地擺好長凳,田隊長順勢坐下,他將已經燒盡了的煙渣敲出來,神情也漸漸恢復平靜,可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好事,“馬書記說這事他會盯著的,既然資金都下來了,那鎮上就不能不執行,要是真查出點什麼,嘖,倒黴的可就是鎮上那些人了。”
“這是好事兒!好事兒啊!”
田建國連連點頭,黑臉上也帶著喜色。
“是啊,”田隊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直靜靜聽著的文澤才,“你這次真是算準了,馬書記準備把你們左婆婆接到縣城去住,她確實有後福啊。”
之前雖然暈過去了,可醒來的時候連原本佝僂的腰都直了不少,看著精神了許多,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田母這會兒正好過來,聽見這話後湊過來道,“老頭子,你說馬書記咋回事,咋這麼久才找過來呢?”
田隊長放下旱菸杆,“說是被人販子帶走時燒了腦子,不記得事兒了,要不是他這些年老是夢見左叔,還真可能回不來。”
“嘖,左叔這是捨不得左嬸再受苦了,”同為女人的田母感觸道。
“又胡說了,”田隊長打斷她,可這一次的聲音不再那麼生硬,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