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所以就她帶著兩個孩子,比起前些日子的得意,現在的楊豔菊顯得喪氣極了,丈夫出軌坐牢還丟了工作,趙愛國以後也只能去上工了。
可一個知青,幹活兒本就不行,就工分也和楊豔菊差不多。
沒什麼盼頭了,好在兩個兒子聽話懂事,大兒子趙至文去年考試還是班裡的第一名呢!
“他真的這麼說?我還以為是村裡人傳成這樣的。”楊豔菊聽了張三婆娘的話後皺起眉頭。
“是真的 !你說當真是這樣,還是他胡亂說的?”
楊豔菊也說不清,她不是不恨文澤才毀了自己的家庭,可作為女人,她內心深處卻又帶著些感激,要不是文澤才提醒她,她這輩子都可能被趙愛國瞞在鼓裡。
現在趙愛國工作丟了,臉面也丟了,以後她說什麼對方都得聽自己的,而不是因為做了老師漸漸地自大起來,以後的趙愛國會被她緊緊地抓在手裡,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份痛快是文澤才的功勞,所以楊豔菊想了許久,還是沒去找對方算賬。
“看看吧,就我這事也說不上是他算出來的還是看出來的。”
張三婆娘失神地看著院子裡玩鬧的孩子,“要是左婆婆那事兒真被他算準了,我家那口子今年怕是。。。。。。”
“這不是還沒結果嗎?再說,文澤才只是說他萬事不吉,又沒說他會死。”楊豔菊的話一點也沒安慰到賬三婆娘。
就在文澤才窩在書店看書時,忙完了的馬中願也到了利和生產隊。。。。。。。
“澤才,你覺得有幾分把握能考上?”
王老闆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掀起眼皮看對面複習的文澤才。
文澤才一邊下筆練題,一邊回著,“沒有什麼把握,不過我想今年要是沒考上,明年會更難。”
王老闆點頭,“確實。”
今年是恢復高考的第一年,大多數人都沒什麼準備,臨時抱佛腳的人比比皆是,試題可能會考慮到這些而降點難度;而明年大夥兒都有準備了,那試題自然會難一些。
見文澤才放下筆,準備起身去收好剛才客人拿下來的書籍,王老闆清咳道,“澤才啊,你瞧瞧我今天這運勢如何?”
文澤才轉過身看著他,臉上帶著淡笑。
王老闆見此從兜裡拿出一塊錢遞過去,“一定要準啊。”
文澤才臉上的笑容加深,接過錢,“老闆今天也是去相親吧?”
王老闆紅著臉點頭,“沒辦法,大齡青年了,家裡長輩著急,哪像你年紀輕輕就有了家庭,孩子都這麼大了。”
他確實有幾分羨慕。
文澤才將錢收好,然後看了王老闆一會兒,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你寫下一個字,我測測。”
正想擺好表情的王老闆一愣,“寫字?不看面相了?”
“今天不看,開始吧,”文澤才示意他拿筆。
王老闆抓了抓腦袋,看了看面前的紙筆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文澤才,最後想到老孃的叮囑後,還是咬牙拿起筆寫了一個“妻”字。
“好了。”
文澤才拿起那張紙,看著那個妻字微微挑眉,這王老闆是多想娶妻啊?
同樣有些窘迫的王老闆大聲道,“怎麼樣?”
文澤才放下紙,“你落筆下去的時候第一個想的字其實不是妻字,而是事情的事字,不過後面的想到家裡的期盼以及今天應該要做的事後,你筆鋒微轉改為妻字。”
王老闆心中大驚,他微微動唇,卻並沒有開口。
文澤才又指著那妻字的下方,“這個下女的最後,你收得很短,說明你很急切,事轉妻又急切地想要收尾,老闆,你今天這事兒不會成,不過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有友。”
王老闆的臉色微沉,不是因為文澤才的話,而是因為這次若真的不成,家裡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有什麼法子嗎?”
既然能成為朋友,那就一定有共同話題,有話題還能找不到時間約人出來散步聊天嗎?王老闆的眼睛亮起來了。
可文澤才卻搖頭,“老闆還是見完後再回來問這個問題吧。”
王老闆照做了。
然後下午急衝衝地就回來了。
“我的娘呀!真是嚇死人了!”
王老闆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道。
文澤才也沒問為什麼,而是該忙什麼就忙什麼,王老闆本就屬於話癆那種人,現在書店沒人,所以根本不用他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