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還是謝了。”
“不謝。”我有些愧疚,轉身跟上袁老,帶上了門。
門內趙謹行放鬆般深撥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迷茫
“你是怎麼做的側寫?這麼會犯這種錯誤?你知道這對警局的形象損害多大嗎?”袁老在車上當即把我訓了一通。
嫌疑人常出現在美院附近,也有可能是美院附近的居民,而將丁尋案和湯岑案並作一談是我所犯最大的錯誤,在沒有弄清失蹤細節的時候妄下論斷,是我太莽撞。
但袁老在聽我推測之後還不是點頭答應了,搜查令還是他去申請的呢。我腹誹袁老。
袁老說過我之後神情變得焦慮,他只將頭靠在窗上,緊皺著眉頭。
新發的案件受害者叫王浩宇,三十四歲,美院教師,在湯岑失蹤後第二天就再沒去上過課。
我們詢問王浩宇妻子為何在丈夫失蹤兩天之後才報警,她表示因她前幾天在外省出差,兩天前才回家,發現丈夫不在家且沒與她聯絡,還以為丈夫外出鬼混,等了兩天,又找遍了周圍地方,心急之下才向警方求助。
下午我們拜訪了王浩宇工作地,另一名美院的教師告訴我們,當天王浩宇下課之後就直接回家了,並沒在學校或者學校外多做停留,回家時也走的慣常路線。
在我問清他回家路線後,驚訝地發現他與湯岑所走路線有將近兩站路段重疊,且下班時間與湯岑失蹤時間相符。
嫌疑人同時拐帶兩名男性,且一名正值壯年?為什麼會選上王浩宇呢?
經詢問,我們得知王浩宇為人比較保守,看重教養,非常苛求生活規律,平時有明確的作息時間表,工作效率較高,作品細緻。沒有仇家,雖然與周圍同事並不親近,但也並沒有矛盾,若非必要,平時不會參加社交活動,人際圈單一。
孤僻,保守,循規蹈矩,心思細膩。
我將湯岑案與此案聯絡,時間地點皆相同,但兩人年齡跨度太大,相似度太小,再加上與丁尋案的對比,從表象上看來根本沒有任何聯絡。
短時間內兩人失蹤而嫌疑人不同的說法有些牽強,湯岑與王浩宇必定是有些聯絡的。
於是袁老命令調查所有與王浩宇有關的人。這時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到一個人身上。
丁尋當年的油畫老師,白仁川。
王浩宇當年是白仁川的助手,丁尋在畫室學畫當時與他走得最近,但根據五年前的調查,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且在與警方交談時並沒有撒謊的跡象,綜合種種情況,警方將他的嫌疑排除了。
“袁老,我有一個想法。”
“什麼?”袁老這次明顯有些不信我,表情嚴肅問我道。
“我覺得,這個王浩宇,也有可能是湯岑案的嫌疑人。”我解釋道。
“怎麼說?”夏曉成在一旁來了興趣。
“就算撇開他與湯岑的種種關係不說,他有充分的時間作案,作案地點符合推測,再加上對他的性格側寫,我覺得他同事所說他孤僻保守只是表象,很有可能他有與其相反的潛在性格,而且心理長期受到壓制,很有可能做出極端行為。”
“那作案動機呢?”袁老繼續問道。
我猶豫片刻,說道:“根據他妻子的陳詞,我覺得他與她妻子感情並不深厚,聯絡很少,雖說是兩夫妻,但妻子對他的行蹤毫不上心。。。。。。”
“所以呢?”
“我懷疑王浩宇是同性戀。”我道。
“同性戀,所以將作案物件選為長相清秀,反抗能力較弱的青少年,說得通。”夏曉成在推測道。
袁老若有所思地將我盯著,依舊板著一張臉。
“你是不是又想起丁尋案了?”他突然開口。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正是綜合丁尋的案例才做出此類推測。
“你別告訴我這又是你的‘先驗論’!”袁老有些生氣。
我又無言以對,袁老的怪脾氣我知道,但我說得如此有理有據,他還是不信我的推測,就算我再能忍也不免和他吹鬍子瞪眼。
“在丁尋案裡他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這點你要清楚。”袁老提醒我。
“我明白。”我順從道。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失蹤。”袁老問我。
我沉默,這一點我也沒有想通,他也失蹤,這不就等於坐等警察調查嗎?這種低階的犯案手段不像是丁尋案兇手所為。見我沉默,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