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菜送來之時。嫣然也已經洗漱完畢,靜靜的坐在桌前把玩著茶杯。
“福伯,你吃飯了沒有,沒吃就一起坐下吃點吧。”林南見是福伯親自送來,便想叫福伯也留下。
福伯恭聲回答,“老奴已經吃過了,少爺與小姐慢用,老奴就在門外。”
林南也知道既然福伯不想留下。就是勉強他也沒用,便點了點頭示意福伯可以出去了。便和嫣然各自吃了起來。也幸好福伯就在門外,林南這頭小狼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行為,否則這頓飯恐怕都得吃上一兩個時辰。
昨天因為出了那件事情使得林南沒有好好的遊歷洛陽城,今天出行實在是要彌補一番,好好的逛一逛這千古名都。
在巍峨的城牆之下,林南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這高達三十幾丈的城牆。心中感慨無限。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堅城,難怪那麼多朝代都要在此建都。
洛陽城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中間便是洛陽平原。其中伊河、洛河、瀍河、澗河貫穿洛陽境內。氣候適中,土壤肥沃,漕運便利。
自太古起,經歷夏、西周、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西明。直到此時,已是有八個朝代在此建都。建都歷史之長可謂是曠古絕今,是現今任何一座城池都無法比擬的存在。
正所謂河陽定鼎地,居中原而應四方。洛陽既是天下交通要道,也是戰略要塞。自古就有得洛陽而得天下之說。
前朝敬帝即位後,與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於周王城與漢魏故城之間,城周長達五十餘里,恢宏大氣。
而自西明文帝開始,以渭水水力大小無償,深淺不定,漕運困難為由,命宇文愷率人,自大興城西北鑿渠,引渭水,東絕灞水,略循漢代漕渠故道,東至潼關,達於黃河,全長三百餘里,名廣通渠。至仁壽四年又改名為永通渠。
之後敬帝即位,與大業元年開始,又相繼開通了通濟渠、永濟渠,直至大業六年十二月,以洛陽為中心,北通涿郡,南達餘杭,貫穿南北全長五千餘里的大運河全線貫通,河中商旅往還,船乘絡繹不絕。為後世子孫造福千代萬代。
林南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寬達百步,貫穿南北兩門的“天街”。從這裡向對面望去一眼看不到邊際,深深的震撼著林南。這到不是說林南沒見過世面,在現代的時候任何一個稍大一點的城市的街道都可以說是望不到邊際,但是在這個科技文化都處於極其落後的時期,人們還能建造出如此宏偉寬廣的街道,讓林南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勤勞與智慧。
街道兩旁植滿各種樹木,中央為供給皇帝出巡之時所用的御道。大道兩旁店鋪林立,裡坊之間各闢道路。走卒商販穿行而過,繁華熱鬧。中央御道與貫穿各大城門的十街縱橫交錯,盡顯大6中央霸主之氣勢。
“哎……”林南長嘆一聲,臉上盡顯惋惜之色。
見林南莫名感嘆,嫣然不明所以,慢慢拉起林南的手,說道:“少爺為何如此長吁短嘆?”
“我是替敬帝惋惜啊。”林南搖了搖頭。說道。
“敬帝暴政,不得民心,少爺何故替她惋惜不已呢?”嫣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想那敬帝開鑿漕渠,貫穿南北。造福後世子孫萬代,卻只落下個勞民傷財之名。三徵高麗,顯我天朝之威能。卻搞的人心惶惶,各地民變譁然。如果他能在開鑿漕渠之後靜養十年,不,只要五年便可,到時西明朝便可恢復國力,甚至比在世之時更加強大。那時他再徵高麗便不會是這番模樣,更不會被李家取而代之了。更甚至,掃平突厥也不再只是夢想而已。要怪也只能怪敬帝太過操之過急,不懂修養之道啊。”嫣然不通政治。不觀歷史走向。雖然能聽懂林南的話,卻品不出其中滋味。
“好、好、好。兄臺之言字字珠璣,人深省。不如由在下做東,去那聚仙閣小酌一番,不知兄臺可否賞臉?”這時一位偏偏公子從林南身旁走來,面露微笑。
林南轉頭看向此人,年紀十七八歲,面貌清秀。星眉劍目,身材挺拔。身高比林南矮上大半個頭。頭打髻,身穿儒衫,腰懸佩劍。步履飄虛,顯然走的是輕靈路線的功夫。身後跟一中年漢子,太陽穴高鼓,雙目精光閃爍。一看便知是內家高手。
“相逢既是有緣,兄臺既然有此雅興,在下就卻之不恭了。”林南聞言便拱了拱手道。
“請”“請”雙方各自擺了個請的手勢,便雙雙走向聚仙閣的方向。
待進入聚仙閣的時候,掌櫃見林南迴來急忙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