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看到廂房裡的情況轉身就要去找步風眠,被靜言攔住。
“月兒,你是我的婢女,你得聽我的。下去燒水,備下千年參湯,我一會兒若有暈厥的跡象,就餵我喝下去如果靜言姐姐,記得要保住孩子,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孩子。”
曄謦翾必須得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將接生的事情交代清楚,這是他唯一的血脈,一定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四個時辰過去了,月兒端著一盆一盆的熱水進去,換成一盆一盆的血水出來,猙獰痛苦的叫聲此起彼伏,已經是聲嘶力竭。
“怎麼辦?夫人好像很痛苦,師太,如何是好啊?”
月兒沒見過這樣的情景,她心裡慌亂沒了辦法,只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執意去找步風眠,如果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翾兒,你不能睡,翾兒,你要挺住,想想你當年生旭兒時候的艱難你都挺過來了,這次你一定也可以的。”
接到曄謦翾飛鴿暗號的秦越娘風塵僕僕地趕到普靈庵,推開庵堂的大門,竟然空無一人,聽著聲音一路朝後院尋來,痛苦的叫聲就從那間廂房傳出,這情形不必說,秦越娘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顧不上其他,朝著廂房跑去,腳步才走了一半,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哭聲猶如震破天際的響雷,一解眾人的愁雲慘霧。
一匹駿馬飛馳在山野之間,突然策馬的人韁繩斷裂從馬上摔下來,落在路旁的草地上,索性那人身手矯捷並沒有受傷。只是馬已經跑得很遠,在他一聲響哨後才掉頭回來。
“流雲,你今日怎麼了,跑得如此失常?彷彿比我還要心急。”
作者有話要說:孩子都平安啦,爹媽總會有相逢!
☆、青絲白髮轉眼間
琅中山雩月湖畔
又是一年春季,又到柳絮紛飛的時節;這麼些年過去了;外面的世界經歷了萬千改變;唯有這裡;不變。只是今年;這裡的味道稍稍有了變化;以前春天裡總是撲鼻的青草香;如今被淡淡的藥香蓋去了不少;有種微微的甜苦。
從湖畔小木屋長長蜿蜒至湖面的迴廊上擺著兩張地榻;一對璧人相擁坐在上面;男子身著月白色袍子,懷裡擁著翠色衣裙的女子,長長的衣襬和裙襬攤了一地,混成以色,就像頭頂天空的顏色,乾淨不染一點塵埃。
他們往日的種種歷歷在目,那些美好的故事總會讓人記憶猶新,能摒棄生命裡的悲傷,懷揣著那樣的美好直到生命終點,也是人生裡最幸福的事兒。
“琅中山還是這麼美,這麼寧靜,彷彿從來不曾改變過般的美麗,想起當年我們在這裡的初遇,就好像昨天的事兒。我還記得那年,你也是穿著這個顏色的衣衫,從雨中來。那時,你還以為我是山中的妖怪呢!”
女子輕聲地說著往事,氣息有些弱,但說到這些開心的事兒,言語間也難掩雀躍的心情,笑出聲來。
男子有些生氣,但語氣裡盡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愛,“你記岔了,懷疑你是妖怪的人是小順,而非我。”
“是嗎?是我記錯了?那你當時以為我是什麼?”
她懶懶地往他懷裡又鑽了鑽,任由他順勢將她抱得更緊,像是要鑲進骨頭裡的密不可分。
“精靈,山林裡的精靈。”他講得很淡,但語氣裡的真誠將這份深情染得越發濃烈。
她聽著,又笑了,不單純是高興的笑,“子皙,越發的油嘴滑舌了,不過這話我喜歡聽。”
“娘子這是取笑為夫以前嘴笨嗎?”
“是挺笨的。”
她知道,他的嘴並不是笨,是性格使然,沉穩陰冷的性格讓他更善於隱藏自己。
“慶幸,我娶了個善解人意的小娘子,我嘴再笨,娘子總能收到我心裡的深情。”
說著說著,她在他懷裡笑得明媚,他低下頭,就這樣看痴了去,情難自已地低下頭,吻住她的笑唇,吞沒她的笑聲,將快樂的氣息或者她的味道一通咽入心裡。
濃情蜜意地輾轉間,不知何時換了位置,她躺在柔軟的地榻上,他覆在上面,腰間的細帶被解開,衣襟微敞,轉眼,越敞越大,只有吊繩掛住的小方布勉強擋住白花花的一片。
一隻溫熱的大掌不知何時就到了腰部以下,從裙襬下面進去而上,慢慢接近中心,引出她呢喃的聲音和身體的戰慄。
“子皙這裡”
“天地之間,只有你我。”
這話說完,他已經在她裡面,弓起來,仰起頭,眼神迷茫看盡湖畔的柳絮漫天,他給她帶來歡樂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