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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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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物皆有靈,連仙草礦石亦是如此。

其實小魚並不是單純的為了給自己出師成績加分,南苧對她悉心教導,小魚亦心中感激想予以回報,加之她比一般弟子心思細膩,看著身為掌門的師父連個像樣的佩劍都沒有,便上了心。也許真的是因為小魚心思純淨又精誠所致,後來成功點化的純淨礦石也越來越多。

作者有話要說: 2014…7…30 前部分完全重寫了。

☆、誤受責罰

南苧這半年又是不見蹤跡,中秋時方回山。回山頭一日整整一天都沒見到小魚,觀微一看,她不是在山谷裡吃花望天,就是在瀑布後跟小精靈玩耍,下午又跑去藏經閣和煉器閣不知在搗騰些什麼。

南苧有些氣悶,這孩子沒人管教,越來越貪玩了。

小魚傍晚回到別院見到師父寢房內燈火亮著才知道師父回來了,心中高興起來,師父半年沒回山,這院裡也清冷了半年,如今師父終於回來了。

敲敲門,師父不應,她等了片刻以為師父忙著不願搭理她,心裡有些失落,只安慰自己師父剛回山必定有好些事要處理,所以才不見自己,於是又放鬆心情回自己房內去畫卷中修煉去了,她打算今日到畫卷中的野外去看一看會不會有些收穫。

南苧本來在屋內措辭要怎樣訓斥下這個整日不見人影的小東西,剛準備好情緒輕咳一聲打算讓她進來受訓,隔窗卻見她已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又憋了一肚子氣。

第二日一早小魚便來看望師父,南苧暫且壓下昨日的話,見那些低階法術小魚沒什麼興趣,連御劍術都不愛去學,便試探性的教她一個高階法術——縱雲術。

尋常弟子來回行走用的都是御劍術,屬於中階法術,需要劍靈配合,以劍為承載。縱雲術則是高階法術,無需使劍,直接浮於雲中,此術類似於另一高階法術御風術,均需要有御劍術的基礎才可學會。相比而言,縱雲比御劍要耗費法力,比御風則要省些法力,且將身體隱於雲中,不易被地面凡人看到徒惹不便,安全又隨意。

南竺將縱雲術三段心法口訣和要領告知小魚又囑她好好修習不可貪玩,自己午時回來檢視,說罷便轉身騰雲而去。

這縱雲術與御風和御劍術心法口訣雖不同,根本要意卻十分相似。小魚早前已學會了御劍術,又在那神秘畫卷中學過了御風術,如今南苧再教她縱雲術心法口訣,轉念只一比較便領會了其要義。

當下平心靜氣,以心為眼,便可見周遭靈氣緩緩匯聚,片刻間腳底便雲氣蒸騰。再靜心練習幾次,雲氣已然收放自如,試著如御風一般踏上升空,初始還有些艱難,雲氣一升高便有些時聚時散難以控制,再多試幾次便掌握了控雲固形的要領,不必一直用意識控制,雲朵也能始終如一再不會消散,踏上雲朵一飛沖天再旋轉而下,簡直如魚得水,跟御風御劍毫無差異。

小魚學的甚快,前前後後連學帶玩,不過一個時辰便已掌握,她尚不知以她這速度,連仙界資質法力均首屈一指的南竺當年都趕不及她。

小魚練了半晌自己估摸著已經學會了,心下高興,玩心又起,在身前弄出一串雲朵來,一個一個跳過去,跳回來,浮在雲朵上,立著飛,坐著飛,躺著飛,甚至背身倒著飛,在雲中上躥下跳,以各種奇怪姿勢縱雲繞著知微殿飛了個把時辰,玩得不亦樂乎。

飛久了也就漸漸沒了初始的新鮮感,見時間已至巳時,想起師父說午時回來,現下既然已經學會,自不怕師父檢查,忽而又想到師父久不食人間煙火,不如借縱雲之術偷偷飛去石築島上買些山上沒有的吃食帶給師父嚐個新鮮,讓他高興高興。

這石築島雖屬於山外,但一般弟子偷偷去個片刻,也沒有長老會加以責怪,想到此處,當下便縱雲往山下飛去,快到有人煙處方落下地面免得驚擾了不識仙法的凡人。待得一路跑到就近市集買了些好吃的點心再跑出市集騰雲飛回來時,已經到了午時。

她想給師父個驚喜,便在很遠處就落下雲頭,手上提著用油紙包的小點心,一蹦一跳地往回跑,遠遠便見到師父獨自一人,靜靜的背對著她負手站在院中梨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只看到師父的一個背影,小魚就又覺得心中怦怦亂跳了幾下。

這麼些日子以來跟師父每日相處的時間久了,也越來越在意起師父來,半年離別,她幾乎每日清晨都盼著一推門就能看見師父的後窗有燭光亮起,一回別院就能聽到師父用清冷的聲音喚她。然而師父的房門卻總是關著,從早到晚,都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