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回頭看去,苟樸禮和那個不認識的男生從後面走了過來。
苟樸禮招呼說:“考完了,一起去吃點什麼慶祝一下?”這其實是霍天雄的意思,又介紹說:“江之寒,這是實驗中學的霍天雄。”“江之寒,我們學校的。”江之寒和霍天雄相互點了點頭。
江之寒說:“我就不去了,有事趕著回家呢。”
倪裳微笑著說:“我說過回家吃飯的,你們好好聚吧。”
霍天雄插話說:“也不用吃晚飯,吃個冰淇淋什麼的就好,大家還可以說說考試的情況嘛。”
江之寒看了苟樸禮一眼,第一次覺得這傢伙有些討厭。他側頭掃了一眼倪裳,倪裳笑著說:“你們倆好好聚一下吧,我今天真的趕時間。”揮揮手,轉頭就走。
阮芳芳也不說話,挽著倪裳的手往前走。
霍天雄看了苟樸禮一眼,給他個眼色。苟樸禮笑著說:“正好我們也去公車站,就一路吧。”
五個人一起往公車站走去。阮芳芳一臉沉靜的不說話,江之寒微笑著不說話,倪裳偶爾簡短的回兩句是和不是,全靠苟樸禮不停的尋找話題,氣氛才不算太尷尬。
到了公車站,幾個人站在那裡,等了足足有十分鐘,還沒有車的影子。
苟樸禮抱怨說:“休息日也不多開兩班。”
正說著,一輛出租在旁邊停了下來。自從計程車營運以來,霍天雄出門已經很少坐公車了。他下意識的走過去,對司機說,等一下,轉過頭來,招呼大家:“坐出租吧,公車太難等了,我請客。”
這輛中州最常見的國產計程車,空間很小,只能坐四個人。霍天雄的眼裡大概只有兩個女生,根本沒想到這個問題。
苟樸禮乾笑道:“擠一擠,可以坐下五個人的。”
江之寒看了一眼苟樸禮,冷聲說:“公交車站就在我家旁邊,很方便的,我就不用了。”
阮芳芳面無表情的說:“我家很遠的,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霍天雄看著倪裳,說:“倪裳,我們要過圖書館那邊,正好順路。”
江之寒剛才走了一路,心裡已是鬼火冒,想起倪建國和這傢伙親熱的樣子,更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搞半天連家住哪裡都探聽清楚了?他冷冷的看了霍天雄一眼,偏過頭去,看著天空。
倪裳搖頭說:“不用了,我和芳芳一起,還有些話要說。”轉頭看見一輛公車正開過來,笑著說:“我們的公車來了,再見了。”
三人上了車,因為等的太久的緣故,車非常的擠。江之寒讓兩個女孩站在靠窗的地方,自己拉著懸掛著的把手,儘量用身體擋著她們,不要被其他人擠到。
阮芳芳半仰著頭,看了眼江之寒,拉著倪裳的手,噗哧笑道:“有人看到情敵,樣子還真是有趣。”
倪裳溫柔的看著江之寒,他滿臉寒霜,把不快全都寫在了臉上。在倪裳印象中,江之寒幾乎永遠都是四種表情,要麼微笑著,要麼懶洋洋的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要麼眼睛亮晶晶的很自信的神情,要麼作憂國憂民狀。足球比賽的時候,是倪裳第一次看見勝負心驅使下的江之寒衝動而稍有些冷酷的樣子,讓她一時間震驚的有些接受不了,而今天呢,是她第一次看到江之寒把不高興掛在臉上,微微嘟著嘴,有些像個賭氣的大男孩兒。
這個樣子好像最可愛耶,倪裳這樣想著,也不由微笑起來。
霍天雄拉著計程車的車門,目送著三個人擠上車,終究沒有忍住,鼻子裡哼了一聲。透過車窗,他隱約看到,兩個女生站在江之寒身邊,很是親密的樣子。那個叫阮芳芳的說了句什麼,便笑起來,那一瞬宛如冰河解凍,春回大地。而倪裳呢,微笑著看著江之寒,眸光裡全是溫柔。
計程車司機不耐道:“你們到底走不走?這裡不能停很久。”
霍天雄示意苟樸禮上了車,關了車門,問:“這個江之寒,和你們那裡的女生混的很熟嘛。”
苟樸禮笑了笑,“他呀,算是個聰明人。”
江之寒站在車上,兩個女孩兒也不理他,牽著手小聲說自己的話。其實不像阮芳芳所說,江之寒對霍天雄倒是沒有多深的敵意。雖然那小子走了幾分鐘的路,就無意提起了四五次自己父親,生恐大家不知道他爸是教育局的局長,讓江之寒很不以為然。但美色在前,有人想要討好一下,倒不是不能理解。
讓江之寒感到有些失望的倒是苟樸禮。雖然苟樸禮嚴格來說,還不算是江之寒的好朋友,但江之寒一直覺得他聰明知趣,淵博能言,和自己說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