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樸禮說:“聽說是在教育局工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霍天雄便拉著苟樸禮上去打招呼。
倪裳介紹說:“爸,這是我們學校的苟樸禮,一班的。”看著霍天雄,大概有點印象,但完全記不住他的名字。
霍天雄笑著說:“叔叔,我是實驗中學的,我叫霍天雄。我好像在教育局見過你,你在那裡工作嗎?”
倪建國點點頭。
霍天雄笑道:“我父親也在教育局工作。”
倪建國問:“你父親是?”
霍天雄說:“我父親叫霍智嶺。”
倪建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霍智嶺,好像沒聽說這號人。慢著,霍局長不就叫霍智嶺麼?平時局長局長說慣了,名字倒是生疏起來。
倪建國揚揚眉毛,臉上的笑容不由就浮現出來。他儘量想把笑容展現得親切而不失恭敬,但又不要顯得諂媚,畢竟對方是晚輩,而且女兒就在身邊,自小倪建國就教育她富貴不能淫來著。
倪建國說:“早就聽說霍局長的兒子在實驗中,學習很好。”和霍天雄攀談起來。倪裳臉上掛著一點微笑,眼睛微微垂著,看著地面,心裡卻在想,江之寒這個傢伙,就知道他會擺譜,不到最後幾分鐘是不會到場的。
霍天雄站在那裡,離著倪裳就一米的距離。近處看美女,面板細嫩,身形婀娜,臉上似笑非笑,開朗大方中蘊含淑女般的寧靜。霍天雄眼睛看著倪建國,眼角掃著倪裳,心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倪建國在講些什麼已經不太聽的清楚。
倪建國站在那裡,眼裡盡收少年的神態,這個小子似乎不像顧望山那樣城府深沉。雖然為時尚早,但無論是顧司令的公子還是霍局長的兒子,都被女兒所吸引,自己多年的栽培總算沒有白費,也許……自己的前途也不是那麼黯淡?
江之寒掐準了時間,提前了十五分鐘到場。他遠遠的就看見倪裳,苟樸禮,他父親,和一個不認識的學生站在一起。他停了一停,還是徑直走了過去。
鈴聲響起來,考生已經可以進場了。
倪建國慈祥的對著女兒說:“放開手腳去考,別想太多。”很熱情的對霍天雄說:“也祝你考出好成績。”
江之寒這時已走了過來,倪裳抬頭看到他,想了想,還是咬了一下嘴唇,介紹說:“爸,這是江之寒,他是我們班的,你上次在車上見過。”
江之寒微笑著恭敬的招呼道:“倪叔叔好。”
倪建國對江之寒並沒有太深的印象,他向江之寒點點頭,又回頭對倪裳說:“好好考,我就先走了。”轉身往外走。
江之寒迄今見過倪建國三次,除了送車那次,每次他都和倪裳旁邊的一個男生談笑甚歡,而對江之寒視若不見。自從暑假以來,江之寒已經漸漸習慣了成為朋友間的中心和焦點,要說對倪建國的不理不睬完全沒有負面的感受,是不可能的。少年心性在,總是有太多的自尊和傲氣。但這幾個月來的歷練讓他不同於往常,微笑仍然掛在臉上,和苟樸禮打了個招呼,對倪裳說:“該進去了。”
倪裳乖乖的哦了一聲,和他並肩往教室走去。
霍天雄在旁邊皺了一下眉頭,問苟樸禮:“你們學校的?”
苟樸禮說:“倪裳的同班同學。”
五點過幾分的時候,考試的人66續續的走出教室。
七中的幾個人分在兩個考室,江之寒和倪裳,阮芳芳,還有另外三個他不太熟悉的男生同在一個教室。
還有五分鐘到五點的時候,江之寒就停下了筆,該做的他都做了,有兩道題完全沒有頭緒的,他也不準備再胡亂寫上幾筆。不過他還是坐著,最後檢查了一下計算的準確,等到打鈴,便交了卷子,和倪裳,阮芳芳一起走出來。
阮芳芳問他們倆:“考的怎麼樣?”
倪裳不出江之寒的意料,皺著鼻子,說:“不怎麼好唉。”
江之寒笑道:“你都不用問她,這是她永遠的標準答案。”
阮芳芳說:“那你呢?”
江之寒說:“有兩道題沒做,不過算是百分之百揮了正常水平。”
倪裳反唇相譏:“你也不用問他,他總是這麼說的。”
阮芳芳笑道:“哎喲,我可不象你們倆那樣互相瞭解,反正我考的糟透了。”
三人走出校門,沿著梧桐樹排成兩排的街道往外走。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灑在人行道上,春風吹在臉上,很是溫煦的感覺。
後面有人叫江之寒,江之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