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有灑脫不羈的氣質。
自打決定到老爺子的四合院多住一段時間,江之寒便重新開通了這裡的電話。下午的時候,接到一個有些意外的電話。過了一陣,拜訪的人來了,是一身白裙的阮芳芳。
夏日的中州,熱浪已經襲來。好在這個下午,還算一週來相對涼爽的日子,再加上兩棵百年老樹環抱著庭院,灑下的樹蔭遮蓋了烈日。江之寒搬出桌子板凳,泡一壺涼茶,坐在庭院陰涼處招待阮芳芳。
和阮芳芳認識久了,江之寒現她身上有一種別的女生不及的特質,包括倪裳在內。阮芳芳遠看時多清冷高傲,走近了你能看到她活潑促狹的一面,但偶爾她又會展現出柔美溫婉的氣質。不同的神態氣質,混合在她的身上,卻讓人覺得很是自然,沒有任何矯揉造作之感。江之寒心裡以為,苟樸禮枉自和阮芳芳這麼熟悉,卻不能洞察她的百變氣質,在美人榜上把阮芳芳置於張雅芳之下,實屬有眼無珠之舉。
阮芳芳看著江之寒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倒茶,眼裡似有神采變幻,半晌,問道:“在這個小院獨居品茶,是要看破世情麼?”
雖然心裡還是既亂又麻木,楚明揚和阮芳芳的到訪還是讓江之寒感到像有清泉流過,心中舒暢了不少。他說:“世情,我還沒開始看,哪來看破一說?”
阮芳芳蹙了蹙眉頭,“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呢。”
江之寒好奇的問:“你想的是怎樣?看到我悲痛欲絕,或是蓬頭垢面,或是玩世不恭?”
阮芳芳端起茶杯,說:“我敬你一杯。”江之寒喝了口茶,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阮芳芳說:“我不知道你和倪裳之間生了什麼事,也不想知道。嗯,其實還是有一點想的。”咬了咬嘴唇,嬌俏的神態讓江之寒不由有些眩目。
阮芳芳說:“可是呢,我看得出來,你是為了她離開七中的。願意為了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從七中放逐到四十中去,別人多半說你無聊,我……不這樣認為。”
兩人一時無話,喝著茶,聽著知鳥叫,倒也是悠閒自在。
阮芳芳忽然說:“你知道才認識你的時候,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江之寒說:“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阮芳芳說:“嗯,最突出的兩點,就是話多,還有臉皮厚,和苟樸禮挺像的,難怪你們一見如故。我那時想,雖然我不是那麼瞭解倪裳,可是這不應該是她喜歡的型別呀?”
江之寒笑起來,“所以,後來我的分數有提高?”
阮芳芳悠悠的回憶道:“後來看你在大學校園裡和人動手的時候,很兇悍霸道的樣子,我就想,應該是因為這個了。倪裳這樣乖的女生,大概會被完全不同的一種特質所吸引吧。”
江之寒搖搖頭,“沒想到你還是個愛情心理專家,再後來呢?”
阮芳芳說:“再後來嘛,我覺得你這傢伙城府很深,太會討女生喜歡,所以,我私下對倪裳講,小心一點,江之寒是個表面深情,其實很容易花心的男生。”
江之寒想到伍思宜曾經給自己的斷語,不禁呆了呆。
阮芳芳問:“怎麼,被我說中了麼?”
江之寒說:“你好像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哦,看來我的形象和我自己想的還頗有差距。”
江之寒又說:“好像有些不公平唉。你這麼說來,好像我曾經對你意圖不軌,被你當場捉住了一樣?”
阮芳芳揚起眉毛,“你敢?”旋又笑起來。江之寒心裡想,若只論風情,這個小妮子在自己認識的女生中確實是翹楚。
阮芳芳嘆口氣,說:“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句話。”
江之寒玩笑道:“我的心跳的好快哦。”
阮芳芳橫他一眼,說:“昨天凝萃來找過我了,她雖然沒說很詳細,但我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阮芳芳柔聲說道:“雖然我這樣講可能很冒昧,這不關我什麼事,但是,江之寒,我……真的希望你能有些耐心,我們都想看到有一天,你們能重新在一起。”
江之寒搖了搖頭,說:“專一深情的事我已經做夠了,我現在想試試我花心的潛力,看那樣是不是會更開心一點?”
阮芳芳說:“那是你給自己找的藉口。如果你真的深情專一的話,怎麼會一經挫折就轉身離去了呢?”
江之寒說:“你不是說了麼?你又不知道內情。這幾天,我坐在這裡仔細想了很久,其實倪裳說的很對,我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阮芳芳說:“哪有什麼不可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