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兒,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三年的孝終於守完了,賈代善迫不及待的想回京城,他離開權利圈子太久了,即使有堂兄在,那也不能保證他馬上能得聖心。
“父親,我暫時還不打算回京城,兒子馬上就十七了,張家的姑娘也十六歲了,張家畢竟是清流門第,兒子想考一個秀才之後再回京城”賈赦裝作害羞的樣子,道。
“確實,你的婚事也該操辦起來了,你有把握嗎?”賈代善在母親在時,並沒有看到賈赦有多用功讀書,但是在金陵的路上,確實有看到賈赦有努力學習,可惜他是一個粗人,對於讀書這件事,他也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賈赦的情況。
“只有三層把握,兒子在金陵一隻守孝,也沒什麼名師教導,所以不敢保證,但是,不管能不能考中,兒子都想試一試”賈赦說道。
“既然你決定了,就好好考,也給政哥兒做一個榜樣”。
“是的,父親”。
等賈代善離開後,賈赦就開始為最後的考試做準備,府試和院試一般就是考基礎,策論這一塊考得很少,所以一般不偏題,院試考中後就是秀才,所以考一個秀才還是很容易的,第一世他就是學的古代中文,後來他做了考古教授,三天兩頭的向陵墓裡跑,可是也是因為這樣,他見過的古籍也挺多的,還有專業的古籍教授一字一句的講解,對於考秀才,賈赦真的不擔心。
考院試之前要先參加縣試,成為童生,縣試考五場,每天一場,內容對於賈赦來說很是簡單,不過對於書都沒辦法買齊的貧家子弟來說,還是比較困難,院試過後就是府試。
“大爺中了,恭喜大爺成為童生”守兒快步跑了回來,報喜。
“真的?”春月開心得蹦了起來。
賈赦看到他們開心的模樣,笑了笑,不過心裡的這口氣也算是放下了,雖然他早覺得自己能過,但是結果沒出來,就存在變數。“是第幾名?”。
“第十名”守兒道。
“恩,春雨,給守兒一點獎勵,難為他那麼早就跑去看成績,再給府裡的人都多發一個月的工錢,讓他們也為爺高興高興”賈赦對這個成績挺滿意的,這當然是他藏拙之後的結果,第十名,處在靠前的位置,又不是最前,剛剛好。
“是,大爺”一貫穩重的春雨也露出開心的笑容。
“還有,守兒,待會兒我寫封信,你找人帶回京城,這事兒也要報給父親、母親聽”賈赦道。
“大爺放心”守兒點了點頭。
“大爺,有人找您去喝酒,說是您的同門”門外的小廝跑了進來稟報。
“你讓他們在小客廳等著,我換身衣裳就出去”。
“是,大爺”小廝說完就走了。
“大爺現在也有同門了,不過,大爺可得小心一點”春月和春雨拿出衣服給賈赦換著。
“安心,現在上門的必定是來攀附的,雖然明知道這樣,爺也得去,金陵的學子圈還需要這些人來引進去,也本來就是出自貴勳世家,即使爺考了進士,這些讀書人也不一定看得起爺,你們常年都在內宅,敬大哥哥考了進士,進了讀書人的圈子,也被人排擠,爺現在的身份和他們相比自然是高貴,但是爺現在禮賢下士,說不定能真結識一兩個有前途的讀書人,那爺也算是打入了讀書人的圈子了”賈赦道。
“真是委屈爺了,爺出生國公府,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春雨道。
“呵,爺出生尊貴,從小就有丫頭服侍,現在不過是和讀書人交好就算委屈了,那那些清貧的讀書人,從小要幫忙種田,帶弟弟妹妹,還要自己抽空讀書,這又算不算委屈呢?好了,我先去了,別讓人家等久了”。
賈赦來到小客廳時,就看到有兩個少年等在那兒。賈赦快步走了兩步,道:“在下賈赦,不知二位是?”。
“我們和你是同一期的考生,在下賈化,字時飛,這位是楊樹,他是十二月份的,雖然說已經十七,其實剛滿十六,現在還沒有字”和其中一個少年道。
“在下賈赦,由於剛剛出孝不久,父親還沒來得及賜字,兩位請坐”賈赦坐上主位,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賈化,這個人就是後來的賈雨村,賈家的覆滅就是這個人點的火。
“時飛兄,你和賈兄是本家了”楊樹道。
“可別這麼說,我怎麼能和賈兄相比,賈兄可是榮國府的少爺,賈演將軍的孫子,我哪裡逼得上”賈雨村道。
“怎麼不能相比了,咱們以後都是同門,你何必妄自菲薄,賈兄,你說是不是”楊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