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路上您小心些”春嬤嬤叮囑道。
“安心,不是還有父親和二弟嗎?嬤嬤在家也小心,注意身體”賈赦道,他還記得第一世,春嬤嬤跟著他去了金陵,但是嬤嬤年紀大了,在京城生活了幾十年,到了金陵反而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大病,在病中聽聞自己在孝期讓丫頭爬上了床,病得更重了,只覺得沒有照顧好自己,早早的去了,這一世把嬤嬤留在京城,希望她能好好的頤養天年。
“雖是這麼說,到底大爺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馬上這麼久看不到了,嬤嬤這心裡不是滋味”春嬤嬤道。“跟在大爺身邊的人,到底需要警醒些”
“嬤嬤,安心吧,我去拜別母親就要走了,嬤嬤自己多保重”。
“大爺去吧”。
賈赦來到榮禧堂外,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來這裡,想起第一世,即使他襲爵之後,他也沒住在這裡過,哪怕一天。
“喜鵲姐姐,母親在嗎?我是來拜別母親的”賈赦道。
“您稍等,剛剛二爺來了,正在裡面說話,我去回稟太太”喜鵲道。
“有勞喜鵲姐姐了”賈赦道。
“太太,大爺來了,現在正在外面等著”。
“讓大爺進來吧”。
“大爺,太太讓您進去”喜鵲出來,對正在走神的賈赦說道。
“多謝”賈赦向喜鵲道了謝,然後就踏入了榮禧堂的上方,看著裡面熟悉又陌生的擺設,賈赦微微有些恍惚,他想到了上輩子一事無成的自己,覺得有些諷刺,在發生丫頭爬床被父親帶人撞破前,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帶領榮國府一路榮光下去,擔負起榮國府這個責任,發生那件事後,張家依然把女兒嫁給自己,他希望能夠守護好妻子,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可惜,祖母把他保護得太好,後宅的一切他都不懂,第一個嫡子死於後宅,妻子長臥病榻,生下第二個嫡子後撒手人寰,妻子逝世前拉著自己的手,說:讓太太養孩子,自己不要太過關心,這樣反而會害了孩子,讓自己躲在家,萬事裝得荒唐一些,所有的事情都讓老太太和二房做主,賈家所犯的事,也怪不到自己頭上,頂多制自己一個管家不嚴的罪過,再憑藉老太太和當今的感情,再加上張家,保下璉兒一條命還是可以的,可惜妻子不知道,後來太子犯事,連累張家,張家百年世家,就這樣沒了,活下來的族人,也是自己悄悄拿私房錢安置的。
“母親安好,孩兒馬上就要去金陵了,母親自己多多保重”賈赦給賈母作了一揖。
“剛和政兒唸叨著你,你就來了,政兒還小,你這個做兄長的,都替我照顧照顧他”賈母微笑道。
“母親放心,二弟如此討人喜愛,且書念得也不錯,再加上有父親打點,以後二弟肯定能前程無量,兒子於讀書上不同,以後說不得還需要依仗二弟”。
“你瞧瞧,到底是老太太身邊長大的,嘴就是甜,政兒,你哥哥這麼看中你,你以後可不能讓你哥哥失望”賈母拉過家政,把人抱在懷中,道。
“一定不會讓大哥失望的”賈政也笑得開心。
賈赦笑了笑,並不接話,想到第一世,賈政十四歲開始參加童試,直到父親死之前,都沒考上秀才,還是後來父親上折給他求了一個官職,也給他買了一個秀才的頭銜後,才好看一點,據說這個二弟讀書的學問也考一個秀才綽綽有餘,到底也是大家族出生,資源都是最好的,只可惜,這人遇到考試就什麼也寫不出,在第二世,人們把這種病成為考試恐懼症。
“太太,老爺身邊的小順子過來,老爺說時辰不早了,可以上路了”。喜鵲進來稟報。
“那你們去吧,路上小心”賈母摸了摸眼睛裡的眼淚,道。
“那麼母親保重,我們要出發了”。
坐在去金陵的船上,賈赦拿著書有些昏昏入睡,他的精神還是可以的,但是父親和二弟貌似都有些暈船。賈赦想起第一世的憋屈,又看到他們受罪的模樣,賈赦莫名覺得有些開心。
“大爺,我們坐船都坐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沒到金陵啊”春月抱怨道。
“哪有那麼快,估計還有半個月”賈赦懶洋洋的,想起上輩子,從地球的這一端到另外一端,一天時間也夠了,現在的交通還真是不方便,從京城到金陵,走水路,最快也要半個多月,他們這是扶靈回去,肯定不會加快,至少也要一個月。
“這麼久?我都已經看了這麼久的水了,真的覺得很無趣”春月耍賴道,完全不記得她剛開始上船時的興奮勁。
“真是一個小丫頭,你得學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