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欣靜結束通話了電話。
呵呵!毛欣靜不知道,théo已經看到她的作品了。付菡根本就沒了藉口。
théo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關切地問:“怎麼了?”
“那個,那個,”她吞吞吐吐地回,“你看到我手機桌面背景了嗎?”
沒想到她會直接說這個,他愣愣地點了點頭:“看到了。”
“那個畫的,”她繼續支支吾吾,“畫的是你。”
果然!
他沒有接話,等著她繼續說。
“我朋友是個畫家,這是她幫我畫的。她現在想拿去參展,想得到你的同意。可以嗎?”
“哦。”
她不好意思抬頭看他,他這個“哦”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一陣沉默,她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倒是他先開了口:“為什麼畫我?”
“因、因為,”付菡咬了咬下唇,像是個上課傳紙條被老師捉包的小學生。
“因為什麼?”他可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
她下定了決心,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說就說。
“那天,你救了我,我總是想起那個畫面……”
他:“所以,你對你的朋友說了,是嗎?”
她點點頭。
他:“你喝醉的那晚,她見了我之後,就幫你把那天的場面畫了一下。”
付菡張了張嘴,擠出一句話:“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他又“哦”了一聲。
“可以嗎?”付菡輕聲說,“可以把這張圖送去參展嗎?”
他向她伸出手。
“給我看看。”
付菡乖乖地把手機上交。
théo拿著手機端詳了一下。
“畫得果然很好,想去參展就拿去吧。”他把手機還給付菡,轉了個換題說,“你用微信,現在法國也有好多人用微信。”
“啊?呵呵……是啊,那你呢?你用嗎?”
“用。”
她眼睛一亮:“加我吧。”
晚飯後,théo洗碗刷鍋兼清理灶臺。
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形成了默契,她負責做菜,他打下手;他負責洗碗,她打下手。
她一個一個地接過théo洗好的碗,用擦碗布擦乾擺好。
彼此沒有言語,沒有尷尬。
忙完之後,他又問了一次:“期中考試的準備,需要幫忙嗎?”
在付菡忙於準備報告和考試的這段期間,théo輕鬆很多。十月份就考完的人就是這麼任性,他的期末考試要等到一月末。於是,他現在沒有考試壓力,比付菡輕鬆不少。
對於他的提議,她求之不得,連連點頭。
…
電腦前,théo坐在付菡的身邊幫她修改下下週一要用的讀書報告,付菡寫了十二頁。他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房間裡只有他偶爾說出的一兩句話,以及付菡敲擊鍵盤的聲音。
“這句說法不太好。”
“這裡改一改。”
“這個名字不是這樣寫的。”
théo每次要指出哪裡錯了的時候,就會靠向螢幕,也就會靠付菡更近,付菡想專心都難。好囧,她也看出自己打錯了,想改,但是又點錯了按鍵。有他在身邊,真是心慌意亂得想修改個簡單的錯誤,都有點力不從心。
théo拿過放在手邊的一張紙,寫下:orphée(奧菲)。他的字是花體,但並不潦草。
看他寫字的樣子,雖然只有短短一兩秒,但是付菡看得入神。他一氣呵成,字母相連,頗有潑墨成書的氣勢,太帥了。
看著那個名字,她想起了這個主人公的故事,脫口而出:“orphée的故事,很悲劇。”
théo笑了笑,突然說:“如果在那一刻,orphée剋制住了回頭看一眼的念想,結局就不會是悲劇。或許,這就是這個故事流傳下來的原因。”
“為什麼?”
“給後人一個警示。”
付菡簡直崇拜théo,他雖然是工程師,但他所涉獵的知識面非常廣,對歷史和文學都頗有見地,尤其是對系統龐雜的希臘神話,他也瞭如指掌。
和他聊天,甚至會覺得他是文學專業的高材生。
改完後的讀書心得,語言優美,用詞恰當,讀起來也更加順口。加上了一些註釋和詳細說明,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