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著倒也沒見生氣。
燕太后極會察言觀色,以往不知燕頊離弱點,面對燕頊離倒還有些戰戰兢兢;而今卻是有恃無恐,常年以色侍人,本就狐媚張揚的個性也顯露出來了,倒是燕頊離,本性沉默,加之不喜與女人相處,更別說爭執,反倒被燕太后牽制的死死的。偶爾瞥向我們時,一觸及燕太后的妖豔狐媚,再被燕太后故意的媚眼一拋,立時面色黑沉地轉過頭去。
不得不說,燕頊離實在是拿他那不夠賢淑,不夠婦德,行止作風放浪形骸的母親沒有辦法。
他從不近妻子以外的女人半步,從不喜歡妻子以外的女人,猶厭惡燕太后之流禍水狐媚的女人,但當他以親情來看待這個狐媚的女人,當她是母親而不是生疏的母后時,厭惡也只得大打折扣。
今日相處算是成功的,又是第一次見面,直過了除夕的午夜,守歲到新的一年,燕太后也無睡意。還是從中午就被晾在一邊,一句話也沒說的燕頊離過來,拽走我的手,對他母親道:“我們要去睡了,你也回去睡覺。”
燕頊離已經拉走了我,燕太后無法,只得冷哼一聲,大有走著瞧的架勢。
這麼晚了,自然不打算回燕王府,燕頊離倒也沒無情到才來看他母親,便要離開的地步。
回寢宮的路上,我一直笑著,燕頊離卻仍在頭痛中,顯然因為向來話少,聽著兩個女人說話可以喋喋不休一整天,驚奇又無語。但耳邊沒了他母親聒噪,因為清淨了下來,他面色也緩和多了。就寢時抱住我,已經能笑出來,褒揚我道:“拂希,今天做的很好。”
“我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完全是出於本能。”什麼叫做的好?我說道:“我娘生我難產而死,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娘,一聲娘都沒有叫過。我也想有個娘疼我寵我,想有個娘能讓我去儘儘孝道。你是我夫婿,你的娘,我的婆婆,我當然也當作是我自己的親孃。”
他吻著我,“嗯,她看出了你把她當作親孃,所以她也很喜歡你。”
我看燕頊離道:“那你怎麼不喜歡她?”
他立時皺了眉,“我很憎惡那種妖豔狐媚,水性揚花的女人,她恰好是我最厭憎的那一型別。”
然後他抱緊我,輕聲說道:“二十多年來,我還沒見到哪個女人比我母親更妖豔狐媚的,她是我的母親,我理應愛她;可是一觸及她那張狐媚的臉,愛頓時便變作了憎惡,何況她還一直與人私通。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一譴責她,便一哭二鬧三上吊,叫的比殺她還淒厲。但是,拂希今天你讓我發現了,她還是很可愛的,她今天……呵呵,還故意逗我生氣呢。”
他微笑了片刻,客觀評論道:“仔細想想,她除了她丈夫,也只有齊國的那一個男人,愛的也是齊國的那一個,並不算是水性揚花。固然行為放浪,風流狐媚,卻稟性純良,心底不壞。言行舉止也很是爽直豁達,不拐彎抹角,不是心機深沉之人,比那些大奸大惡的人好多了。”
“雖然往後看到她狐媚的樣子,我還是對她好感不起來,但至少不會再憎惡她。”
……
…………
這夜燕頊離如此說。
但翌日燕太后在他心中的印象就又變回了以前,甚至更壞了。首先,是大年初一擎天侯送給燕太后的賀歲禮到了,不僅給燕太后送了賀禮,竟也給他送了;其次,是又默不作聲地聽了我和燕太后一整日激情澎湃的聊天,我和燕太后都是齊人,自是有共同話題,我們聊的熱火朝天,聽的他在一旁昏昏欲睡。終於漫長的白日過去了,晚膳後我和燕太后話別,他耳邊清淨了,與我單獨相處,沐浴就寢,抱我到塌上,他慾火焚身的時候,壽安宮的宮人闖進來,急急稟報,說燕太后昏迷不醒,於是乎,他慾火也消了,我們二人穿了衣服急急趕去壽安宮,卻見燕太后笑倒在她自個兒的塌上,人家狐媚到骨子裡,即使哈哈大笑,也叫一個春華妖嬈。
此後數日,他白天得受燕太后與我兩個女人閒話荼毒,晚上我不是被燕太后請去下棋,就是賞夜景遊園,反正一去就是一整夜不復返。每夜跟隨掐準了時間似的,總是要就寢了,壽安宮的宮人便過來了。好不容易在宮中過完無宵節,怕燕太后再阻擾,那日晨時天剛亮,他便拉了我回燕王府。當坐在簡園自家的大廳裡,燕頊離方閉眼撐額,心境寧和下來。晚上行夫妻之事,當他的滾燙整個埋進我身體時,他更是滿足地吐出了一口氣。倒不是為久未行房受不住煎熬,實是今晚這個時候,終於沒有燕太后參合。這裡是燕王府。
接下來的兩三日,白日裡他都昏昏欲睡,顯然還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