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你認真,遊戲就沒意思,拍拖也沒新意。”
溫玉拿紙巾擦他嘴,不願多看他一眼,“原來你同我玩遊戲,認為我好funny?”
陸顯強調,“我同你講真的,你當我開玩笑。女人都有病,真話不信,假話深信不疑。”
溫玉道:“你有心情發牢騷講男女哲學,不如好好休息,養好神,等下一輪發作有力氣自殺。”
陸顯道:“多謝多謝,山水有相逢,總有你落難,我得意的時候。”
“講大話沒損失,是好是歹,等你撐過今年再說。”
她的心傷不傷,痛不痛,她沒時間計較。
年末氣溫驟降,南方的冬天冷起來也要人命,藍色詩集翻過十七遍,字字句句都可記載腦中。陸顯在凌晨十分忽然渾身發冷,羊癲瘋一樣一陣陣抽搐,上下牙齒磕磕碰碰,嘴唇乾枯撕裂,冷汗浮出,面無血色,近似將死之人。
他喊:“溫玉溫玉”斷斷續續聽不清。
她便忘卻了自己定下的防備規則,急匆匆到床前,慌亂中被他攥住右手,他不住地出汗,顫抖,握住她如同握住最後一絲希望,全身的力氣都在此,攥得她手背烏青,疼痛難耐。
“溫玉溫玉溫玉”她的姓名,是他最後一劑良藥。
“我在,陸生,我是溫玉,我就在這裡,你撐過去,留在西江或者回紅港,我都陪你。”話出口,她自己都驚詫,誰想到玩笑間感情已發展到這一步,是樹根下悄然生長的藤蔓植物,不知不覺已擁抱環繞一顆蒼天大樹。
“真的?”
“真的,你們男人也好奇怪,喜歡聽女人半真半假髮火撒嬌,到講真話時卻不敢信。”
“真的?”他再問一遍,求確信,或許只是神志不清時下意識的重複。他好冷,十二月被扒光衣服扔到北極,冰冷的空氣是針尖,一千根一萬根,遍佈身體每一個角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