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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還沒有做夠?去醫院。”

到醫院溫玉立刻後悔,陸顯完全是未進化荷爾蒙膨脹少年,醫生護士講什麼都不如他意。她還要去摸著他刺剌剌的頭安撫青春期叛逆少年,過後送他去做磁療,印度籍醫生說他的傷錯過最好治癒時機,只能減輕不能根治,今後大約都要在陰雨天做一位風溼骨痛患者。

第二天去看中醫,老大夫拿藥油把陸顯整條胳膊揉成火辣辣的紅色,是被揉掉一層皮的紅燒豬蹄。

回到家,他滿臉沮喪,“報仇成功,祝賀你呀溫小姐。”

溫玉卻在低頭看處方,大大小小藥瓶這一類一日三次一次三片,那一類一日一片,千萬不能多,掌心一合,全部塞進他嘴裡,希望能夠順帶治好他的壞脾氣。

“護士姐姐都講你穿粉紅色好靚仔啊,大佬。”

陸顯立刻脫上衣,“拿去給你的小白臉穿。”

溫玉眉毛一抬,“陸生吃醋吃好久,你小心痛風中毒。”

“我病死也不用你假惺惺扮好人。”

“正好,你死了我輕鬆,拿錢走人,還有大好人生。”

吵完到夜裡,陸顯疼得實在難受,翻來覆去不能睡,溫玉小心翼翼勸他說:“不然吃一粒止痛藥?”

未想到陸顯斷然拒絕,“那跟嗎啡有區別?我答應過你免得以後吵架你又拿出來講,氣死我”

溫玉只好自己下床拿了溫水同止痛藥來,“送到你嘴邊都不肯吃?最多我保證以後吵架讓著你總可以,陸生,拜託張張嘴。”

吃過藥他才安靜些許,先前疼得滿身冷汗,溼漉漉的額頭貼在溫玉嬌軟滑膩的胸上,滿足地喟嘆,“阿玉阿玉”

溫玉望向胸前黑漆漆頭顱,對他孩子氣的作法,哭笑不得,輕輕揉了揉他耳垂,安慰說:“快睡,睡著就不疼——”

“阿玉,你好像我阿媽”

溫玉無奈,“不是你說,你做我阿爸,我做你阿媽”

真可憐,像在孤兒院,兩個無人要的孤兒苦中作樂對話。

陸顯說:“我要你永遠這樣。”

她輕輕拍他後背,“哪來的永遠呢?我還想要永遠年輕永遠不老”一瞬的恍惚,分不清是做戲還是真實,她佩服起演藝人員,進入時全情投入,抽身時乾淨利落。而她做不到。

夜深,她懷裡的龍興大佬終於入睡,左手環住她的腰,唇上仍含著一朵嬌滴滴乳*jian,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我最近是很懶。。。

64今夜星辰

全港學生的寒假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到來;最開心的不是高中生溫玉;而是處於更年期躁鬱中的陸顯。

從煩人的雨季開始;他的右手成為一顆定時炸彈;保持著隱隱作痛的警惕,更會在毫無防備時陡然觸發;毫無預兆,將他拉回大雨滂沱的夜晚;鐵棍砸在手骨上清脆刺耳的聲響就在耳畔;周遭不斷放大的槍聲雨聲哭喊聲似魅影追隨腳步。

那麼黑暗;那麼絕望;黑漆漆的海面沒有一絲光。

好在有溫玉,這位小姐天賦異稟,凌晨三點十三分;綠衫巡邏警都在街邊瞌睡,她卻總能於夢的邊緣將他喚醒,開啟壁燈牽一牽嘴角扮無事,平平常常口吻加問一句:“喂,要不要喝水?”

他似乎仍在夢中,拖著已無知覺的右手跑過一條又一條舊街暗巷,刀鋒劃過雨幕的冰冷就在身後,他們呼喝,他們高喊,斬死他,斬死陸顯——

左轉再左轉,沒有盡頭。

阿玉——

一隻細若無骨的手就在他被汗水濡溼的掌心,彷彿是再脆弱不過的一朵花,卻能夠直起莖葉支撐起小小一片無雨的天空。

“我沒事,我只是我去喝杯酒。”

溫玉摸了摸他冷汗涔涔的額頭,嘆息說:“我去拿。”

未料她遞給他一杯熱牛奶。

陸顯很是火大,“搞什麼?你見過大佬喝牛奶?神經病。”

而溫玉不知從哪裡學來治療惡婆婆刁難綜合症的秘方,能夠無視他隨時隨地發作的各項病症,依然面含春風地親吻他扭曲緊鎖的眉心,笑著說:“熱牛奶助睡眠呀,比酒精健康。好冷,你快喝,喝完我好上床。”

白白淨淨的小腳伸進被子裡來,碰一碰他的腿,冷得可憐。他皺眉,看著橘黃色微光下她剛睡醒時亂蓬蓬的長髮,蒼白的臉龐中鑲一雙睡意朦朧的眼,未等他多想已心痛,只得長嘆一聲,恨自己太好搞定,沒出息,一口氣豪氣干雲喝掉一杯熱牛奶,不適宜的溫柔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