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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朗聲說道:“據說那賊人任飄萍身上還穿著一件寶衣,冬暖夏涼,堅韌無比,就算是神兵利刃也是難以奈何,聽說穿在身上還可以迅速增加內力修為。”

‘青城七虎’老大向尚峰立刻滿眼放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道:“趙幫主說的可是那傳說中的‘天蠶寶衣’?”

趙宏雲用力的點頭,道:“不錯,正是‘天蠶寶衣’,向兄真是學識淵博。”

這下,整個靈堂已是炸開了鍋,一把‘弒天劍’,一件‘天蠶寶衣’足以讓妓女從良,烈婦改嫁,當然,也能使君子從惡,俠義無存。

現在,趙宏雲的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忘憂上人還是閉著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這時更不會有人在意他在想什麼。

第三十九章 四面楚歌我張揚

一匹馬,一個人,一個趴在馬背上似乎是睡著的一個人,歇歇停停地奔波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

深夜的官道上冷冷清清,只有這寂靜的夜裡馬兒踏出每一步的空靈的聲音,這空靈的聲音就這樣一聲聲響徹在那馬上的人的更加空靈的心裡。

初夏的深夜,還不是那麼的熱,甚或此時還有點涼,任飄萍實在是太累了,這一陣兒馬不停蹄地奔波,幾乎沒有好好地休息,是以他就這麼地睡著了,睡在自己的悲悽的夢裡,只有在這悲悽的夢裡,他才會哭泣。

一個人若是意志太過堅強,平日裡即便再苦再痛也是不會流淚的,原來是要把這悲苦的淚水留在夢裡去流淌。

現在,任飄萍,就在流淚,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夢,又夢見了誰,又在為誰流淚。

淚,一滴,滑落在馬背上,倏地便不見於那一根根的馬鬃之間,馬兒似是一驚,也傷了神,停了下來,原來馬兒也知人之辛酸疾苦,竟靜靜地屹立在那裡,想要給他一個暫時的停留和安穩吧。

熟睡對任飄萍而言早已是一種奢侈,是以當那想在他空靈的心中的空靈的馬蹄聲一旦停了下來,他立時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一人一馬又開始了他們的旅程,任飄萍只知這匹馬是燕無雙的,但似乎是忘記了問叫什麼名字,只怕是此刻不見主人才傷悲的吧。想起了燕無雙,任飄萍不禁有點兒自責,不由得快馬加鞭,急速奔向洛陽城。

……

天已亮,任飄萍已隱約看得見巍巍的洛陽城,再近些,便已是到了牡丹山莊,此刻的他已是全無賞牡丹的閒情逸致,可是就在這時,自牡丹山莊裡卻是走出一個人,那人右手看似輕輕的隨意一揮,嗖嗖嗖幾聲響後,馬前的地面上便是多了九支牡丹。

九支牡丹一般大小,色澤血紅而又一致,一字排開,整齊劃一地入地三分盛開在初升的陽光下。

任飄萍舉目望,那人已是來到了馬前,任飄萍定神一看只覺面熟卻是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那人笑道:“朋友,要不要買一串老夫的冰糖葫蘆。”

任飄萍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不知這次要送的是什麼信啊?”原來此人正是那日在醉裡繡乾坤酒樓門前替歐陽紫送信的老頭兒。

老頭收起笑容,嚴肅道:“歐陽姑娘讓老夫轉告你,如今洛陽城已不是你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處處危機,步步兇險,還望少俠暫避。”

任飄萍一愣道:“歐陽姑娘?”老頭道:“牡丹山莊的歐陽紫歐陽姑娘!”

任飄萍,笑,笑得有些驕傲,說道:“謝歐陽姑娘好意,只不過我任飄萍尚未把區區的一個震天幫看在眼裡。”

任飄萍並非一個自負驕傲的人,相反他總能於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萬千事物之中看出自己的卑微和渺小,只不過他已是十分地討厭趙宏雲其人,更因為有了歐陽小蝶的原因,他當然不願落得個下風,更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外表看似謙遜溫和而骨子裡卻心高氣傲之人。

此刻那老者出言洛陽城之危險重重,在他以為只不過是趙宏雲與他之間的爭鬥由暗轉明,從地下轉至地上而已。可是這在他的心裡,也許正是他所想要且求之不得的。畢竟事情來了,躲是躲不過去的。

誰知那老者啞然失笑,道:“如若只是一個震天幫倒也罷了,想必歐陽姑娘也不會如此看輕任少俠,也就不會告知於老夫通知傳信於你了。”

任飄萍‘厄’了一聲,似是未曾想到那老者有如此一說,難不成要對付自己的不僅僅是趙宏雲和他的震天幫,可是任飄萍也並不詢問。

那老者此刻突然望向遠處,目光深邃,神情沉重,問道:“有一句話老夫也許不該問,任少俠是否身著‘天蠶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