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當個坦蕩事兒給接受了,像人冷豔傲女,或者,豪放豁達女,過去了就過去了,坦坦蕩蕩。也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本持著高太尉特有的矯情能躲一時是一時。
她越往下窩,他擠在她的耳朵畔跟著她往下窩,兩個人不知如何個姿勢糾結成一團。她越窩得很,身體越蜷縮,下面的蕊蜜就越收縮,龔曉躍跟著她這一縮一緊間欲仙欲死。
用了太多“欲仙欲死”,
確實也只有“欲仙欲死”能形容,
一個女人在你的身下輾轉承歡,天生一幅絕品名器,又會縮,又會叫,還要男人怎樣?除了先做死再*,還能怎樣!
死犰犰,做油滾蝦啊!都轉了一個整圈兒了,自己啜不過,終於趴著露出嘴巴大口大口啜。
頭髮把眼睛,鼻子都蒙著了,只露出嘴巴啜。
龔曉躍相當於成背cha式連著她,你說她要不要人命,還在一緊一縮。
龔曉躍擠到她的唇邊親她的唇,她不願意,頭又一轉,移到這邊。龔曉躍就追到這邊,——親到了,她輕輕哼哼,好聽得叫人起雞皮疙瘩。
龔曉躍怕壓著她,人稍往一側滑下一點,手撫著她的背,光滑細膩,
犰犰被親得透不過氣了,“嗚嗚”兩聲兒,龔曉躍放開了她,順便幫她小翻了個身兒,又壓在身下。下面緊連的部分終於分開,二祖宗紅通通地躺在她的*上。
兩人面朝面了,
她在他的身下急促地啜息著,眼睛能滴水!
她看著他,
他看著她,
犰犰臉一側,還是不敢直視太久,
龔曉躍眼睛不移還看著她,
不是說跟一個女人上了一次床就讓他著魔成如何,
也不是說跟她這樣像生命的盡頭般死活相依地做天做地,就不恨她了,
男人為欲而生,卻還不至於一次歡愉就至死不渝,
只不過,
她確實是唯一一個二十來載給了自己糾結到如此難解之情緒的女人,———
想好好看看,想好好看看———
真的不漂亮。
眼睛不夠大,
鼻子不夠挺,
嘴巴倒是個美人樣兒,惹人憐,———
但是,組合起來,
有些時候確實,驚心動魄,
譬如,那次在和平飯店,她一回眸——萬種風情。
譬如,昨天她開車,專注,一種很迷人的大權在握。
譬如,她在自己的身下,就像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又迷茫又嬌豔,又放蕩又純情,———
“會不會喝酒。”他突然問,
犰犰一下扭過頭來,“茅臺嗎,”
糟糕,她是個酒簍子,好死不死,她愛茅臺。
剛才抵死纏綿裡,她就迷迷濛濛看了好幾眼那茅臺,叫她傻笑。
龔曉躍不否認,確實有點錯愕,
她眼中在放光!
慢慢,曉躍眼裡也放光了,———壞光。
撐起一隻胳膊撈過一瓶茅臺,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說這女人有不有趣,她那眼睛喏,就跟著瓶子轉,
“你很會喝?”
她還搖頭,“不會喝。”眼睛還盯著瓶子,末了加了一句,“——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龔曉躍手握這瓶子頸按在她頭側,說實話,一個慾望後的男人酒酣胸膽,又是如此慵懶地俯視著你,———尤物啊!
卻,
同樣慾望後的女人不看活尤物,她著迷酒尤物———
“它是真的———”她扭頭去看茅臺———
貪酒,貪吃,貪喝,貪慾!
這個女人,
害人啊!
………【93】………
通常都是酒後亂性,這倆兒好,倒個個兒,先亂來了再搞酒。
高犰光溜溜地盤腿坐在睡袋裡,兩條胳膊露在外面,肩頭披著她自己的大外套。
小酒杯倒挺講究,青花釉裡紅。她嘬一口,典型老酒油子。
龔曉躍著軍褲也盤腿坐她對面,赤luo著上身直接穿著軍裝外套,釦子敞著,也是一個小酒杯。
看她喝酒,挺有範兒,關鍵是她能喝,沒幾個女人可以這樣不就菜,單幹茅臺的。
龔曉躍伸手過去揪了下她的臉蛋兒,揪個小紅印兒,微咬牙,“你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