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屋外的傀儡將自己、鷹刀和卞停引出屋外之後卻一直沒有什麼舉動,原來他的目標是溫婉兒和淡月兩女!由於南宮漸雪的守護,他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可等到南宮漸雪一離開,他的機會便來了。
“不要衝動!”楊四低聲叫道,他第一個反應是想抓住身旁的鷹刀。畢竟已經無法阻止那僕役的行動,如果這個時候胡亂出手,事情也許會變得更糟。
然而楊四這一伸手卻抓了個空。
鷹刀早已狂呼一聲:“淡月,小心後面……”並高高躍起,抽出身後的大夏龍雀刀對準那僕役運勁擲了過去。
正所謂關心則亂。自從芊芊死在他的懷中之後,他曾經發誓再也不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噩夢,發生過一遍就足以傷痛一生了,絕對不能允許它再發生一遍!
挾帶著天魔氣的大夏龍雀刀如電閃一般向那僕役的後心激射過去,眼看著就要命中目標時,那僕役卻突然挺了挺腰背,鷹刀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那僕役的蹤跡,等到再看見那僕役的身影時,淡月與溫婉兒已經被他分別制住,攬在懷中了。
“叮”地一聲,失去目標的大夏龍雀刀去勢不減,如削豆腐一般輕鬆刺入大廳的地磚之內,僅餘一截刀柄露在外邊。
兩女被制,鷹刀登時呆立在當場,不敢再度出手,生怕就此激怒了那僕役,反而對兩女不利。
“疾魅光影!他是荀家的人!”楊四驚呼一聲。他昔日在天魔宮時,曾經主持收集武林各大門派的武功秘笈這一項工作,是以那僕役一施展“疾魅光影”這門齊魯荀家的正宗輕身功法,便立刻被他猜中了出身來歷。
“好眼力!果然不愧是智者楊四,一眼便識破了在下的來歷。在下荀三棄。”儘管聽起來是讚揚的口氣,可從那僕役的口中說出來,竟像是被風乾過一樣,乾巴巴的毫無滋味可言。
直到這時,廳內眾人才發現出了變故,一時間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目光全都集中在荀三棄和淡月兩女身上。尤其是剛由外邊進來的鐘長青,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心中連嘆“倒黴”不已。
愛女被擒,溫師仲反而比所有的人看起來都要放鬆。卻見他神色不動,口中微笑道:“原來是名動齊魯的‘鷹潭鬼客’,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高顏,真是三生有幸。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荀兄既然來了,不如隨席一起喝杯水酒吧。”
眾人一聽不禁譁然。說起荀三棄其人,武林中人也許很少人知道,但‘鷹潭鬼客’之名卻是哪個不知無人不曉。原來荀天棄本名荀步御,乃齊魯荀家當代家主荀擴騰的長子,他自幼武學天賦奇高,年方二十歲時,便單人獨闖沂蒙山,將盤踞在沂蒙山區的一夥劇盜剷除乾淨;二十三歲時,仗劍上泰山與當時號稱齊魯第一快劍的松風觀觀主玉磐子比劍,並在第八十七劍時將玉磐子擊敗;二十四歲時,在淮水河畔與當時已名滿天下的狂刀戰雨道左相逢,由於兩人年紀相仿俱是少年心性,一言不合之下便拔刀相向,雖然他最終敗北,可淮水一戰卻使他天下知聞,被譽為天才劍手。這樣傑出的少年自然是父親的驕傲,是以荀擴騰一直有意將閥主的位置傳給他,只是由於他的資歷實在太淺而擱置。而對於當時的他,連荀家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機關土木宗師“機巧狂士”荀擴賦也盛讚曰:“吾家後繼有人矣。”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卻因為做了一件大錯事而弄至人不象人鬼不成鬼的悽慘境地。事因也很簡單,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絕對不能愛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年長他五歲,名喚含煙,出身名門,善詩詞歌舞,長於繪畫彈琴。容貌也許並不是那種讓人乍看之下便覺驚豔的型別,可是她眉宇間總是有一層淡淡憂鬱,卻令人一見便心生憐意。
荀步御第一次見到含煙是在一次家族的聚會上,那時他才十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而含煙二十二歲,正是女子如花一般盛開的季節。聚會上,大家都在笑,只有含煙默默地低著頭、鎖著眉、痴痴地望著窗外出神。荀步御在不經意地時候看了她一眼,可從那一眼之後,眼光便再也沒有從含煙的身上移開。
這一眼,他足足看了十一年。
愛一個人沒有錯,愛一個比自己年長的女人更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
含煙是荀步御么叔的妻子,他對含煙的正確稱謂應該是嬸孃。
有悖倫常的禁忌之戀是最痛苦的。那種無法向人傾訴表白的痛苦足以將人逼瘋,於是荀步御瘋狂地練劍,隨著他劍術修為的增高,他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直到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