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定是在靠左邊的這一席後……卞大將、臭猴子,我們三人現在就裝作返回自己的席位,慢慢一個個地將所有站在左邊這一席後的僕役、侍女都細細篩選一遍。卞大將,你走中間的過道,隨時準備接應我和臭猴子,而臭猴子和我則從席後繞上去。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廝!”
說畢,三人便分頭行動起來。
眾人因為親眼見到鷹刀等三人將那白衣“鬼”影斬於刀下,雖然猶有疑問如梗在喉,可究竟再也沒有其他異事發生,漸漸地便將其當作一段無關緊要的插曲,拋諸腦後,照常飲酒談論起來,沒過多久廳內便已恢復先前的熱鬧和喧譁。
“先生,沒什麼事吧?”戰龍統領鍾長青迎面截住楊四問道。他職責有關,酒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未免令他顏面無光,是以比任何人都要掛心此事。
楊四示意鷹刀繼續找人,口中卻對鍾長青道:“沒事了。不過是一個無能鼠輩裝神弄鬼有意鬧事罷了,你也看到了,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鍾長青一臉的懊惱,道:“唉,好好的宴會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長青無能,沒能做好防範措施,否則也不會讓那廝輕易摸進來鬧事了。這一次,只怕家主……唉!”
楊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廝既然存心鬧事,總有辦法能潛進府來,倒也怪你不得。相信家主會明白的,你不用擔心。”
說是這麼說,可楊四卻知以溫師仲刻薄的個性,只怕鍾長青的前途很有可能大受這一事件的影響。
鍾長青搖了搖頭,黯然道:“希望如此吧。”說著,向楊四打了個招呼,便朝廳外走去。他此去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繼續加強溫府的防衛力量,雖然有亡羊補牢之嫌,卻也聊勝於無。
經此一耽擱,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楊四心急如焚,一邊在人群中搜尋,一邊快走幾步趕上鷹刀,低聲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人物?”
鷹刀搖了搖頭,卻笑著道:“南宮小丫頭今天倒機靈的很,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保護淡月和溫婉兒。”
楊四抬眼看去,果然見到南宮漸雪已不知何時坐到了原本屬於鷹刀的座位上,顯然是意識到當鷹刀等三人出擊的時候,廳內眾人中最薄弱的環節便是淡月與溫婉兒兩女,故而才主動轉移到這一席來守護。
楊四也笑道:“若沒有點斤兩,南宮蒼穹也不會派她來襄陽了。臭猴子,你可莫要太小看她了。”
鷹刀笑道:“小看她?我不是自己找死……”話方說了一半突然頓住,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眼睛卻緊緊盯著前方,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
楊四大奇,順著鷹刀的眼光向前看去。只見南宮漸雪正微笑著向自己和鷹刀打招呼,並站起身子準備離去,想來是因為見到自己和鷹刀回去,她保護淡月兩女的責任也可移交回給鷹刀的緣故。
而就在南宮漸雪起身離去的那一刻,一直站在她們席位左下側的一個乾乾瘦瘦的僕役也同一時間端著一個托盤慢慢向淡月兩女走去,托盤上放著一壺酒,應該是司職給客人斟酒的僕役。
那僕役看上去年約四十歲許,一張毫無特色普通之極的臉龐,眼神更是似乎有些呆板。這樣被歲月磨平稜角的僕役在溫家有很多,如果他一直站在人群中,誰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但是……
他動了。
一個普通人與武功高手在行家眼裡很容易區分,因為二者之間在某些方面有著本質的區別。
一個絕頂高手刻意地將精氣神內斂之後站在人群中,或者不容易被人所察覺,但是隻要他一舉手、一抬足,那種與生俱來、已溶入血液中的武功痕跡落在真正的行家眼中卻是藏也藏不住的。
那僕役行走的步伐和普通人一樣並不快,甚至有些磕磕絆絆,但是在鷹刀和楊四眼中看到的卻是另一幕景象——他每一步所跨出去的距離都是相同的,即便是用尺子來量也沒有那麼精確,普通人是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還有,他捧著盤子的手實在是太穩定了,托盤上的酒壺平穩得便象是一顆釘子一般釘在那裡,紋絲不動。而若是一個普通人捧著托盤行走,必然會因為身體的擺動而使得酒壺有些許輕微的顫動。
那僕役距離淡月兩女僅有五尺了,而自己與鷹刀離他卻還有一丈許遠,中間還隔有人群……
南宮漸雪距離淡月兩女的距離雖近,可若等到自己與鷹刀發聲示警,再加上南宮漸雪反應的時間,無論如何都已無法趕在那僕役的前頭……
來不及了!終於還是遲了一步啊!
難怪那僕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