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是家大業大勢力大,可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我有的東西,他就是再強悍,也是無法得到的,權勢上那點東西也是垂手可得。”
說著,走到孔銘揚椅子背後,雙手搭上那兩名黑衣人的肩膀,神情一凜,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瀰漫著陰森之氣。
然後,她驚恐地看到,那兩名黑衣人,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頂著一身衣服的骨頭架子。
蘇青差點沒被眼前的恐怖景象,驚撥出聲,太可怕了,簡直有如身在地獄般,手中準備出手的銀針,也沒敢有所動作。
這功夫,比著那老怪物強悍了不止多少倍。
張銳楠,像是沒事人似的走回到臉色慘白的蘇青身邊,“孔二少的功力很強,這我是知道的,可世上無論什麼事物都是相生相剋,我這吞噬的功法,即便是再強的人,也能吞噬,能量為我所用,你肯定以為,我在危言聳聽,你們見過我父親,覺得稀鬆平常,那是因為他練功心急,走火入魔,才不堪一擊。”
說到這兒,燃燒著野心的淡藍眸子,凝視著她,“有了這吞噬的功法,你跟我在一起,要不了幾年,這天下就會被你我掌握在手中,人人都要聽從你的意志,你放心,你的孩子,我會好好待他們,只要他們乖乖的,跟了我吧,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要生活在一起,想要分享一切,分享成就的女人。”
“你……你休想……”孔銘揚不顧身上亂竄的電流,眼珠子都幾乎凸了出來,拼命猛烈的掙脫,像是被激怒的山林野獸,處於崩潰狂躁的邊緣。
對困住孔二少的這椅子,張銳楠貌似很有信心,無視他的掙脫和怒火,依舊看著蘇青,眼神蘊含了誘惑,彷彿能吸人魂魄般。
若是蘇青沒有前世與他的糾纏,沒有發現這人的真面目,此時此景,面對這人真情的表白,外加這副欺騙世間少女的英俊外貌,也許,她也會一時間走心。
可現在的她,只覺得諷刺厭惡。
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這人的話,不是作偽,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更噁心。
被仇人喜歡,什麼感覺?可想而知,並不是什麼美妙的感覺。
況且,只要她有一絲動靜,左邊立體投影上的女兒的脖子也許立馬就被扭斷,而右邊狂躁不停怒吼的孔銘揚,在電力作用下,命能堅持多久,還有眼前,這咄咄逼人的噁心表白,這一切幾乎讓她失去理智,處於崩潰邊緣。
痛,卻不能解救。
恨,卻不能報仇。
剎那間,她真想,沉睡不醒,也不比什麼都不能做,眼睜睜地看女兒丈夫備受煎熬的好。
當然,她不會像電視上演的,為了救女兒老公,犧牲自己的色相,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就是自己答應了他,孔銘揚和女兒,他同樣也不會放過
聰明的人都知道,沒有了鉗制,她估計第一時間就要了他的命。
張銳楠半天不見蘇青有所反應,緩緩地再次走回孔銘揚的身後,手按在了他的頭顱上,“孔二少功力高深,你要是被電力折磨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身體的能量,可就白白浪費了,我怎麼捨得呢。”說話時,目光卻不離蘇青的身上。
“慢著”蘇青緊張大喊。
“你要是還沒想好我剛才的提議,那就慢慢想,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現在,我先找點事情做。”
“你……你要是答應,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孔銘揚血紅著眼睛,呲牙咧嘴,怒瞪著蘇青。
“我……”蘇青哽噎。
“怎麼樣?”張銳楠問道。
就在她急火攻心的時候,眼角餘光,突然瞄見背後投影上的景象時,神色大變,冷喝道:“我要你去死。”
與此同時,無數道銀針,冒著冷冷寒光,閃電般地刺向那人。
突變也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寒光粼粼的銀針,和著窗外天際不斷閃現的閃電,讓這驚變更加詭異萬分。
張銳楠佈下這個局之前,早就想到,這夫妻兩對女兒的溺愛和寶貝,只要抓到了孩子,這兩人是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聽他擺佈。
可蘇青突然發難,讓他一時間措手不及。
這還不算,原本固定在椅子上的人,突然發出一陣嘶吼聲,被折磨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他,砰地幾聲崩裂聲響,眼前突然出現,一頭銀白的龐然大物,躍至半空中,仰天怒吼。
身上泛著金黃的點點熒光,通身的毛髮,一陣抖擻,王者歸來的氣勢,瀰漫在整個空間,居高臨下,凌冽的看著底下渺小之人,轉眼間,襲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