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但是並不能成為中華民族“性格”改造和實現“復興”的可靠的信仰“資源”,因為,它本質上是一種反人性、反文明的道德,除了製造“巨大的混亂”,除了讓人們陷入一種缺乏安全感的生存恐懼之中,並不能給我們帶來什麼積極的、美好的東西。
延伸閱讀
林希:《“狼文化”與市儈哲學》,評論,《光明日報》2005年4月15日
葉舒憲:《狼圖騰,還是熊圖騰?——關於中華祖先圖騰的辨析與反思》,評論,《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報》2006年6月15日
龍行健:《狼圖騰批判》,評論,學林出版社2007年4月版
吉卜林:《叢林故事》,小說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3月版
井上靖:《井上靖西域小說選》,小說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勒內·格魯塞:《草原帝國》,歷史學著作,商務印書館1998年版
霍爾巴赫:《自然政治論》,政治學著作,商務印書館1994年版
《俄國民粹派小說特寫選》,上卷,作品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7年版
。。
2009《小團圓》(1)
體裁:長篇小說
作者:張愛玲
首次出版: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臺北)
出版時間:2009年3月
內地首版: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2009年4月
(楊早 撰)
《小團圓》和《今生今世》的“糾葛”,也許在兩本書問世前的多年便已經註定。至少在寫《小團圓》時的張愛玲,時時有一個“顧忌”橫在心頭。這一點在張愛玲寫給宋淇夫婦的信中,處處可以證實,如張愛玲談到要趕寫《小團圓》,動機之一便是朱西寧來信說要根據胡蘭成的話動手寫她的傳記(張愛玲致宋淇夫婦的信,轉引自宋以朗《小團圓》“前言”)。有意思的是,此前由於張愛玲很少談及自己的私事,很多讀者都只能根據胡蘭成在《今生今世》的描述來“拼合”張愛玲印象,而此時的“趕寫”,頗有爭奪“話語權”的意味,顯然是不滿胡蘭成對他們之間歷史的單方面敘述。可以想見,在寫《小團圓》時,已經讀過《今生今世》的張愛玲,是有一個“對手”在的,她要在文字中顛覆的,是胡蘭成筆下的民國女子;而現實中,她也得為《小團圓》可能被胡蘭成利用來“炒作”擔憂;更進一步,由於胡蘭成的特殊身份,她還必須顧慮此書推出後可能產生的不良政治影響。凡此種種,皆成《小團圓》一改再改、遲遲不能推出的重要原因。
有評論家稱,《小團圓》的出版會讓研究張愛玲的人大為頭痛:此前關於她的許多描述和定論將不得不被改寫。而張愛玲最終選擇以“小說”的形式來對自我進行建構,又為她最大膽直白的一次“私語”,加上了一層面紗。
即使一再推遲出版時間,直至書中的主要人物包括主人公自己都已離世,《小團圓》還是免不了備受爭議的命運。據說,吳小如讀此書後稱其太“不堪”,便是書中的苟樺——被認為影射柯靈,在張愛玲的筆下,曾有過“漢奸妻,人人可戲”的舉動。吳小如認為這種描寫與史實不合,足見作者之“無聊”(袁良駿《吳小如先生談<;小團圓>;》,《中華讀書報》2009年6月17日)。
這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小團圓》解讀方式——把它當作張愛玲的自傳來讀。既是自傳,當然其中人物可與現實中人物一一對應,也因此產生對張愛玲自我敘述中“真假”成分的爭論。然而《小團圓》的自我定位卻模糊得多,這種刻意的“模糊效果”在它的第一批讀者身上就產生了效果。根據張愛玲和宋淇夫婦、李歐梵等人的通訊,可以看出,這部小說的第一批讀者顯然也是將它當作“自傳”來讀的。所以宋淇才會在信中勸說張愛玲將男主角的身份改為“double agent”(雙重間諜),而且還要死於非命,這樣一來,胡蘭成才無話可說。所幸張愛玲沒有接受這個建議,因為這想法實在有些幼稚,即使照此方案進行大改,讀者還是會從小說中找出無數條例證來證明男主角是胡蘭成,而“九莉”便是張愛玲自己,原因便是張愛玲自己在書中毫無忌憚地留下了大量證據。熟悉張愛玲的讀者可以將《小團圓》與她的《私語》、《對照記》等少數談到自己身世的作品對照著讀,很容易得出這本書是張愛玲自我寫照的結論。《小團圓》中有不少細節,九莉的父親如何在家中兜著圈子背誦古詩文、九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