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紛紛撥馬逃跑。
胡桂揚轉身,“你幹嘛放銃?”
“我以為……你抬手了嘛。”樊大堅不好意思地說,兩眼卻在興奮地閃爍,似乎覺得放銃比做法事有意思多了。
“你……以後我說‘放銃’,你才能扣扳機,明白嗎?”
“行,你應該早說,我又不是銃手,哪懂這些規矩?可我打得挺準,一銃就中,就算是老賴,也就是這個水準吧?”樊大堅頗為得意,其實雙方相隔極近,想打不中很難。
“把你的鳥銃準備好。”胡桂揚命令道,對方有弓箭,一時驚慌逃躥,萬一再殺回來,遠遠地放箭,他們未必能抵擋得住,“真是麻煩,你們等在這裡,小心戒備,我去看看。”
樊大堅重新放藥塞彈,因為太激動,火藥倒得有點多,經袁茂提醒,又倒出一些,嘴裡卻不閒著,“別擔心,這些人肯定是偽裝成官兵的強盜,殺就殺了,不會惹麻煩。”
胡桂揚已經走遠,袁茂道:“可咱們的鳥銃暴露了。”
“那能怎麼辦?總不能等著對方衝過來吧?”
胡桂揚來到屍體前。
軍官的鬍子掉了,原來是假的,真須只有幾寸長,胡桂揚伸手在軍官臉上抹了一下,發現紅臉也是塗的。
“唉,既然當強盜,為什麼要裝關公呢?”胡桂揚在軍官身上搜尋,找出一小包銀子,還有幾張紙,通通塞入自己懷中,“這是你自找的,盔甲和鬍子給你留下了。”
天色漸黑,前方有強盜,三人別無選擇,只能往回去,打算再去沈家村酒店歇腳,一路上議論這夥強盜是從哪來的,誰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袁茂和樊大堅一直握著鳥銃,不敢讓火繩熄滅,胡桂揚揹著兩個大包袱,讓他們騰出手。
來時半跑半走,回程全靠走,而且是在夜裡,方向難辨,顯得漫長多了。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胡桂揚停下腳步,“我想咱們迷路了。”
“怎麼會?咱們一直順著路走啊,來回就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