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抱住枕頭,一下愣住,半晌才笑道:“姐夫校尉開的這是什麼玩笑?”
“過來看。”
胡桂揚讓開,丫環過來往床上看一眼,又愣住了,“人呢?”
“對啊,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昨晚我早早服侍姐姐上床,她說自己頭疼,不讓我進來打擾,我一直……”丫環突然轉身就跑,懷裡仍然抱著枕頭。
沒過一會,老鴇來了,臉上胭脂才畫好一半,比未梳洗時更顯猙獰,“我女兒呢?”
胡桂揚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找到線索,笑道:“會不會是去逛街了?”
“她一個女孩兒,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不帶一個人,逛什麼街?”
“誰知道,沒準是遠在天邊的街。”
老鴇愣了一會,號啕大哭。
胡桂揚邁步要走,被老鴇一把抓住,哭道:“你還我女兒!”
“關我什麼事?”
“你一來,女兒就沒了,肯定是你們串通好的。”
“你女兒昨天晚上就跑了,我今天上午才來,是給你們送信?還是自投羅網?我當然是不知情啦。”
老鴇也覺得沒道理,鬆開胡桂揚,撲向丫環,“是你……”
胡桂揚趁機出屋,快步離開任家,心中覺得好笑,還有點佩服任榴兒,她竟然真敢離家出走。
胡桂揚回家吃些冷食,然後去二郎廟找樊大堅打聽袁茂的住處,猜他這時候肯定在家。
“袁茂剛換新家,住得不遠,我陪你去,正好去他家打牙祭。”樊大堅將臥房門鎖上,出廟之後笑道:“你把任榴兒拐跑啦?”
“咦,訊息傳得這麼快?”
“已經傳遍京城。”樊大堅誇張道。
“都怎麼說的?”
“說是一名錦衣校尉,天天泡在任家,銀子使盡,又不想離開美人,於是使陰招,接下來的說法不太一樣,殺死掩埋、攜手私奔、金屋藏嬌等等,你選哪一個?”
“我選以私奔之名騙錢、騙人到手,然後殺死掩埋,不留痕跡,照樣當我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