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便沒有特意告知。”
容連家的說完點兒扯了扯喬書傑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他說:“我是沒有想瞞爹孃和您,只是……”
“只是二奶奶壓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容連家的噗滋一聲就笑開了!
眾人汗顏,這種事也有忘記的!
這事解釋清楚了,喬家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點兒有個“出身”總是對喬家有利的,所以都將此放到了一邊,開始討論“老胡打死人”的事。
老胡也是剛知道自己打死了人,心頭來氣,叫嚷嚷著要去衙門理論,吵得喬老爺與喬夫人腦仁兒都疼了,吼了兩聲他偏又不聽,沒得辦法二老只得將氣撒到點兒的頭上:“老二家的,你還不管管你的人!”
一聽喬家二老點了點兒的名,老胡兩口子一下就啞了,齊齊地轉頭望著點兒。
這會兒點兒倒是冷靜了下來,思路也清晰了,她思忖一二站起來對喬老爺說:“爹,我覺得老胡叔說得對,讓他去衙門吧。”
“對,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得說清楚了才行!要不然咱們家就要背一個恃強凌弱的罵名了!”喬書傑附和著,他大哥喬書義也覺得有道理,幫襯著說了兩句。
喬老爺見兩個兒子都這麼說,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又與兩個兒子與老胡商量了一下,便讓老胡兩口子領著囡子去了衙門。
當年點兒父親的那場冤案鬧得滿朝盡知,“猴孫兒”回到衙門,將點兒有敕封的事兒一說,知州老爺一回憶也想了起來,這才知道這喬家二奶奶竟是自己同年陳少均的表妹,從而想到老胡,這個人他是見過的,性子雖然魯莽但也並不是不曉得一點兒分寸。他立馬派人去細查,不等老胡他們來他都找到了老胡並沒有殺人的證據。待喬書傑帶著老胡一家到了衙門,將昨夜的事情經過一說,樂大人又將相關證人一傳喚,案情一下子就明瞭了,細細一查,不消三日便將真正的兇手馮五常找了出來。
原來薛媽媽那夜為難喬書傑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支使,支使人便是喬書傑有恩三年的柳荷葉。原因嘛,很簡單,就四個字“因愛生怨”,只因喬書傑娶了點兒便沒有去過“廣寒樓”,柳荷葉便因此生怨,剛好那晚老天又給了那麼一個機會,她便以“梳頭”(開始賣身)為誘讓薛媽媽去為難一下喬書傑,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來好好地敗壞一下喬書傑的名聲。喬書傑受了辱,柳荷葉也出了氣,事情本該就這樣算了,卻不想柳荷葉的一名愛慕者馮五常一時頭昏使了一招“栽髒嫁禍”,趁著夜色無人注意,將老胡打傷的兩名打手殺死,以達到毀掉喬書傑的目的。
可真佩服這馮五常的運氣,正巧遇著了發了筆橫財剛捐了一個皂吏小官的“猴孫兒”,他便利用“猴孫兒”急於想“撈棺材”的心情,使了一千兩的銀子,讓他來喬府拿人,準備將喬書傑與點兒拿回到州衙便一通刑訊逼供,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喬書傑與點兒出了獄他們倆也就毀了。
還是要嘆這馮五常的運氣,他們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點兒竟有“縣主”的封號,同樣也沒有算到知州樂老爺是點兒的大表哥陳少均的同年好友,且又見過點兒與老胡,對老胡的為人行事極為熟悉。
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壞事終是要得到報應的。
不出十日,樂大人勘審定驗,判害人者馮五常斬刑,又查“廣寒樓”常逼良為娼,判其抄沒查封!
這邊樂大人便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將這件案子給辦完了,百姓倒還不至於無知無覺,因為讓他們痛恨已久的“廣寒樓”終於被抄了,那地方實在是害了不少的良家婦女!“廣寒樓”後臺向來強硬,這次倒臺卻是如此之快竟無一點兒前兆,大家不由得就有些好奇,開始四處探訪扳倒“廣寒樓”的高人是誰,漸漸的那位“高人”在市井小民的口中形容漸漸鮮明:身長八尺,面觀如玉,黑髮如綢,劍眉鷹眼,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新貴。此人既有除暴的手段,又有愛民之心,大家估計,定是皇朝的哪位龍子鳳孫,如若不然別的人也沒有這個本事。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不說“廣寒樓”背後的人,單說說那些“風流相公們”吧,他們自“廣寒樓”被抄後便一日三嘆地捶腿,原因為何?只為“廣寒樓”裡的柳荷葉!“廣寒樓”被抄,身為頭牌的柳荷葉被沒入官妓,現如今也不知道被送去了何方,那些以她為夢中情人的“風流相公們”怎生的不捶腿跺腳地嘆氣呢!
46、第 46 章
有了縣主的身份,喬家人自然是將點兒高看一頭,喬夫人對她更親近了,家務之事越發地得心應手,就是吳氏也不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