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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會兒,木槿說:“哥,跟我照張相吧。”

“好。”我說。

木槿開啟手機的照相功能,調到前置攝像頭,臉貼著我的臉,捱得很近,候車廳裡光線不好,自動閃光自動識別,閃出一陣耀眼的白光,我表情凝重,相就這麼照好了。

“你又要說我醜了。”我說。

木槿搖了搖頭:“不,很帥。”

檢票員手上有老繭,在食指的拇指側和拇指的食指側,老繭很窄卻很厚,從老繭的厚度上大概能分析出她一天要檢多少張票,一共檢了多少天。這很像一道小學數學題。

“已知每檢一張票,老繭會增厚一奈米,那麼一天增厚了一微米,每天檢多少張票,按這個速度,老繭增厚五毫米,需要多少天?”

我的數學很好,標準的理科生思維,標準的理科生數學成績。我從小參加奧數競賽,都得第三名,在學校得第三名,在區裡得第三名,到市裡就得倒數第三名。大部分老師都覺得我不是一個能有出息的人,因為我擔不了大事,本來區裡第三名,在市裡好歹能進個前十六名,可是偏偏連前一百都沒進。那是他們對我的偏見,我之所以只拿了倒數第三是因為,我覺得我拿不了第三,我對事情很執著,該第三就第三,拿不了正數第三就拿倒數第三,我這是持之以恆。

我有別的例子能證明自己持之以恆,比如,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十八歲的姑娘,上大學了,我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姑娘,儘管我三十好幾了,但我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姑娘。這是執著,這是信仰,在這方面我比耶穌的那些門人還要虔誠。

老師總說,人貴在堅持,我這麼堅持,他們卻看不出來,只有劉大芒說我有種別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執著,說我以後一定會牛逼。儘管我現在還是挺傻逼,當了醫生,渾渾噩噩,每天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但是我相信劉大芒說的話。他的每句話都應驗了,他說我們小學一定會倒閉,於是我剛畢業那年,小學就倒閉了;他說我們初中部會倒閉,我剛畢業那年,初中部就倒閉了;他說我們高中部會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