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給林姝。
林姝雖是閨中女子,可因著家裡沒有長輩,她自然羞澀不起來,當下謝過李太太,不提李長寧,只和李太太說起這衣裳首飾。
李太太眉眼含笑。她對這個小兒媳婦兒倒是滿意的很。雖然有些婦人,總不喜歡兒媳過於強硬,可她因著丈夫不給力,自己都強硬了一輩子,哪裡還能看得上軟軟糯糯的女子?
見林姝一面和她說話,一面還能打發下人出去幹活,整治出一桌很是像樣的酒席,當下就更高興了。
“說來還是我這小兒子有福氣。小時候貪玩,有兩個哥哥護著寵著,就是比他小的兩個妹妹,才那麼一丁點大,就知道小哥哥經常被娘罵,可憐的很,一定要給小哥哥打掩護。”李太太笑得眼紋都出來了,看一眼林姝,道,“等長大了,他兩個哥哥連著考了好幾年秀才都沒考過,偏偏他一考就考中了,連帶著還讓他大哥也考中了。”
林姝抿嘴笑:“厚積薄發,大哥是到了該考中的時候了。二哥也才十九歲,十九歲的童生,就是放到京城,那也是要人人誇的。”誇了大哥誇二哥,卻絕口不提最小的李長寧。
李太太聽了就笑,只覺這小兒媳婦兒選的再好沒有。
待她要告辭的時候,林姝送了一臺可以放在桌子上的小小的雙面屏擺件,還送了她親自做的泡椒鳳爪和一些其他的吃食,道:“也沒有特意做。這些都是家兄平日喜歡吃的,還請太太莫要嫌棄。”
李太太哪裡會嫌棄這個?高高興興的拿著東西就回家了。
一應吃食,除了給自己和老爺那裡留了一部分,其餘的都送到李長寧那裡去了。
連帶著那間小屏風擺件。
李太太剛讓人把東西送了過去,換了衣服,正要問家中事務,就見李長寧風風火火的捧著那小屏風擺件就衝了進來。
李太太見了,掩面就笑:“怎的急成這個樣子?跑那般快,就不怕拐了腳,明個兒沒法子去給你大舅兄幹活?”
這倒是玩笑話了。李太太是精明人,自然看得出林安是在教導李長寧,給李長寧派的活也不是隨便派的。平白說一句而已。
李長寧卻急了:“不、不是幹活,是大舅兄在教我……”
李太太憑空點了點他,但笑不語。
李家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並兩個姑娘也都來這裡請安,大少奶奶手裡還牽著個小姑娘,正是李長寧唯一的小侄女。
小姑娘眼睛清亮,當下就看到了李長寧手裡的小屏風,立刻就叫道:“小叔小叔,婠婠喜歡那個,那個給婠婠好不好?小叔小叔——”
李長寧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當下就把小屏風護在懷裡,瞪眼道:“這個可不能給你玩。”然後看向李太太,“娘,這個是哪裡來的?我看這屏風上的兩面畫,繡的極有靈氣,想來必是照著哪位小有名氣的畫師的畫做底子來繡的。只不知那畫師是何人,我可有緣一見?”
李太太登時就笑了開來:“誰知道你有沒有緣一見?等成親了,你自去問你媳婦兒去!”
眾人登時笑了起來。誰不知道太太今個兒是往林家去了,既從林家回來,這小屏風可不就是林家送的?而林家打理家事的,正是李長寧的未來媳婦兒。
李長寧呆呆的“啊”了一聲,轉身就要跑。
李長寧小侄女還道:“原來是小嬸子做的,那祖母讓小嬸子再給婠婠做一個好不好?”
李太太還沒說出拒絕的話,李長寧就又跑了回來,道:“不行不行,大舅兄說了,這雙面繡她一年最多隻能做一件,而且有孕或生病的那年都不許做。若要做,也是要做大舅兄定好的尺寸。為了這個,大舅兄還讓她發了毒誓,才肯讓她學的。”然後蹲下。身來,認認真真看著婠婠道,“所以啊,婠婠,你要喜歡,小叔給你去別家買,千萬別開口讓你小嬸給你做,記住了?”
一眾人登時笑得前仰後合。
李長寧臉上泛紅,舉起拳頭對著小侄女威脅了一下,見小侄女要哭不哭的答應下來,登時就往外跑去。
李家大少奶奶嘆道:“到底是個護媳婦兒的。”
李太太聞言只笑,心中想到那位縣太爺不讓自己妹妹多做雙面繡的緣故,微微一嘆。再細思一回,又覺自己的小兒子,當真是好運氣,找到這麼個肯疼妹子的大舅子。
李家如何歡喜找到這麼個兒媳婦兒暫且不提,林安卻是調.教兩位妹婿調.教上了癮,常常都要把兩人叫過來,問善堂和嬰兒村的進展,問罷公事,還要問二人的學問。
李長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