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女人也不要想活了。
太醫也是擦了把汗。也難怪太子不相信那個女人。畢竟,一個舞姬,就算和太子的那夜看著像是雛兒,也未必就真的是雛兒。太子要懷疑有人算計,這也再正常不過。
秦越知道這件事時,匆忙趕回京去,正好看到了再次被欲丸之苦折磨的太子。
秦越立時便知道,他在這件事上,一個字都不能說了。
他們兩個的開始,便是雲和泥的距離。
偏偏他還強迫了太子,又用欲丸,害太子每月都要承受欲丸之苦。
秦越甚至不敢想,在太子吃不了緩解藥效的藥和他不能及時趕回來的時候,是如何度過的那些月圓之夜。
一個孩子而已。
秦越緩緩走進太子寢宮。
生就生罷。左右,他的太子,也需要一個繼承人。
只需要一個。
無論男女。
孩子很快生了出來,是個男孩。
趙珏將那孩子看了半晌,又把暗衛查出來的關於那舞姬的訊息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令人將那舞姬大刑伺候之後,才確定這孩子的確是他的。
是就是罷。
趙珏這才認了這孩子是他的,將這孩子當成自己的繼承人培養。至於那個舞姬,他也令人好生伺候著,不能缺了吃穿,但是還想要自由和名分,那就是絕不可能的了。
不過,因有了這一遭事,趙珏對著秦越卻也不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了。
也罷也罷,趙珏心中想,他都為著那秦越不肯去碰其他男女了,現下再對秦越更好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他雖生在皇室,貴為太子,相貌風流,可是心底卻不怎麼在乎“欲”之一字。
至於情……趙珏素來不貪心,既有了一個秦越肯對他用情至深,想來也找不到第二個了,既如此,他便在秦越身上也多付出些甚麼,亦未嘗不可。
於是接下來的幾年,趙珏明明儲君地位越發穩固,明明在朝廷上站的更穩,卻也據不肯娶妻。至於納妾……若有人送了男男女女過來,便往東宮的邊邊角角里一關,任他們自己去鬥就好了,堂堂太子,自不會自降身份,去見他們。
待得吃遍天下“靈丹妙藥”的聖人終於歸西,邊境中,秦越和秦止帶著眾將士一舉將敕拉一族打退三千里之外,邊境重新穩定下來,已經登基為皇的趙珏,這才親自出城,迎接帶兵歸來的大將軍秦越。
“臣秦越,不負使命,叩見聖上。”
秦越單膝跪地,聲如洪鐘,可是腦袋卻抬了起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竟是以下犯上地盯緊了新帝趙珏。
新帝卻也不惱,桃花目微微一轉,伸出手去,親自扶了秦越:“秦愛卿居功甚偉,快快請起。”
兩人四手交握,轉瞬間,秦越微微失神,便要鬆手。
新帝卻只鬆了他一隻手,右手依舊握著秦越左手,直到他說完了感謝眾將士的話,踏上車輿時,輕輕看了秦越一眼,這才鬆了秦越的手。
秦越雙目晶亮,一臉的大鬍子下面,卻是高高揚起了唇角。
如此便足矣。
史書記載,昌文帝趙珏在位十二載,於獨子趙宏及冠之年,退位隱居,不知去向。
同年,驃騎大將軍秦越辭官離京,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