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多陪孤一段日子。”
秦越驀地瞪大眼睛,他忍不住要把貼在他身上的這人給推起來,好看一看這人的眼睛,確認這人的想法,可是他卻推不開這個壓著他的太子。
“孤累了,要睡。你莫要吵。”
然後就真的閉了眼睛,趴在秦越身上一動不動,睡了過去。
秦越睜著眼睛,一夜沒有閉眼。
他沒有忘記這人剛剛“睡著”時,他聽到的“砰砰砰”的重重地心跳聲。
除了他自己的,還有趙珏的。
秦越頓覺,他所付出的一切,統統都值得了。
秦越和秦止二人皆蓄鬍後,果然看起來很是相似。
可是秦越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需要秦止假扮他,因此就找了假鬍子來,每每戰事不緊時,才會讓秦止貼了以假亂真的鬍子代替他,而他自己則會回京城。
如此又過了七年。
秦止比秦越想的還要出色,練武、排兵佈陣、假扮他等,每一件事都做的極好。
可是這樣的秦止卻堅決不肯待在軍中,誓要回老家當一個獵戶,打獵養活自己。
秦越留秦止不成,倒也不再為難,直接放秦止離開。
這七年裡,他已經在軍中站穩了位置,做了大將軍,手握軍權。手底下更有死忠之士,就是暫時離開一年半載,軍中權力依舊穩固。而他也計劃好了再過半年,就回京中和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相聚幾月。
秦越想到那人,唇角這才勾了笑。
七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生死不定的暗衛,太子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雲,讓他爬到這世上最高的山巔,依舊觸碰不到。
他的太子,雖不曾對他許下任何承諾,可是這些年來,卻也不曾跟任何一個男人或是女人親近。
若是說太子在為了拉攏他做戲,可是,一個人可以堅持做一月的戲,做三年的戲,可是如何能堅持做十年的戲?
秦越想,就算太子真的在為了拉攏他做戲,還是一做十年,那,他也認了。
秦止走後,沒多久就傳來訊息,說是跟一個小秀才訂了親。
秦越對此不置可否。他們有著那樣的一個爹,甚麼香火不香火的,還是早早就斷了的好。
至於他的太子……
朝廷皆知,太子無子無女,乃是一大缺憾。大皇子一行,連帶著聖人,都不惜用這件事情來攻擊太子,稱他“不堪為儲君”。
秦越目光微沉。趙珏不開口,他也不會退讓分毫。
可是很快的,他還沒有去京城,太子就被髮配到了邊境之地,二人在相鄰的帳篷裡住了兩個月,太子離開,回京。
可是就在回京不久後,一向潔身自好的太子,終於被有心人算計成功。一個被朝上官員送進來的舞姬,爬上了他的床。
趙珏身為太子,一開始並未想過為誰“守身如玉”的事情,後來十三四歲時,原本應當有引領他做某些事情的宮女,可惜有繼後在,聖人全然不在意他這個兒子,這件事情當然也就沒成。
等到遇見了秦越,趙珏心有算計,便順勢勾.引了秦越,並令他為自己做事時,也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為秦越而乾乾淨淨。只是那時他年紀還不算大,對那種事情又不熱衷,尤其還怕被人算計,便也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再往後去,秦越這個大膽之人,竟把自己的弟弟擱在他身邊,趙珏好笑之餘,正值和幾個兄弟鬥狠之時,便也沒招惹甚麼男男女女。
到得後來,等趙珏發覺自己已經習慣性的拒絕其他男女時,也只輕笑一聲,就繼續遵循自己心裡的想法,繼續拒絕著除了秦越之外的男人或女人的靠近。
至於朝廷上指責他的事情……趙珏何曾將子嗣一事放在心上?
朝廷爭鬥,他並不見得就喜歡;天子臀下的龍椅,他也不見得就那麼在乎。
可惜他是元后嫡子,是被冊封了的太子。他的身份,就決定了他不得不爭。
只是皇位他是爭定了,要定了,可是子嗣一事,趙珏原本就不太在意。他的父皇子嗣眾多,年齡差距也大,大不了到時候養一個幼弟,或是挑一個侄子繼承大統,也不會有人敢說甚麼。
奈何,他的這些打算,還未曾說與秦越聽,他就被人算計了。
尤其那個女人還懷了孕。
“是孤的孩子?”趙珏擰眉,思忖片刻,方道,“罷了,讓她生。生下來若是像孤,再論其他。”
當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