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著他,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孤獨著,特別是在姬殤詐死之後,他那個黑與白交織的世界最後也只剩下黑了。
再然後,晏亭出現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成功的吸引了卿玦,帶著卿玦走出了那個只有黑色的世界,成為了卿玦全部的目標,可也將他慢慢引向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或許幾年前的卿玦太過寂寞,以為只要擁有了名利地位便有了希望,可那些東西到手之後,他愈發的覺得寒,也只有晏亭才能讓他感覺溫暖,可是,為何他愛上的人同樣也是蒼雙鶴與睿王喜歡上的,不要說蒼雙鶴,想必就是睿王,他也是敵不過的,因此在曾勝乙看來,卿玦註定悲傷,輕嘆一聲,語調放得十分平緩了,喟嘆道:“在事情還可以收拾之前,回去吧!”
卿玦慢慢的仰起了頭,讓雨水更多的落在他那張驚豔了世人的臉上,突然要感謝老天下了雨,因為雨水可以掩飾去他眼角滾下的淚。
或許曾經年少,希要被人憐憫,那樣大概能吸引了他那個冷心腸的父親來看看他的,可是因為身為罪臣之女的兒子,又被儲君厭惡著,他註定不可能換得旁人的同情。
再然後他大了,那個揹負了罪名的母親已經漸漸淡出人們的記憶,可他又開始害怕旁人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那樣會愈發的讓他感覺到自己卑微。
或許,他是個遭受詛咒的男子,一生不會得到幸福 —— 一生不會……
“今時今日,如何可以收拾,我是那麼那麼愛著她,要如何收拾,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收拾這樣的心痛,怎樣收拾才不會這樣難受,比那個時候被南褚的將領傷得快要死了還痛。”
曾勝乙靜默了,衛都這個一向以粗枝大葉聞名的武夫瞧著卿玦的樣子,不禁扯著袖子抹去眼角的溼潤,甕氣甕氣的說了起來:“當真斷袖情深啊,這男人喜歡起來男人,倒是比喜歡女人更瘋了,那麼麻煩幹啥,若當真喜歡了,又要死要活的痛苦著,就不要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等著姬將軍戰勝凱旋,同大王言語一聲,選個好**將晏府與將軍府遷一起好了。”
衛都說過之後,站在他身前的曾勝乙回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衛都一眼,倒是把他瞪得有些莫名,癟嘴道:“想來姬將軍和上大夫也不是個會計較名聲的人,若當真在意了,那個時候行軍南褚途中,也不會不分黑白的膩在一起了不是!我這是個多麼兩全其美的提議呢!“不再理會衛都本來就是不明就裡,卻還要自以為是的亂出餿主意,再回頭,竟瞧見姬殤站在了卿玦身後,而卿玦沉溺在自己的憂傷中,本來是那麼警覺的一個人,如今卻完全沒了身為武者該有的機敏,姬殤只是揚起了手,再落下之後,卿玦便軟軟的倒了下去,被姬殤穩穩的接在了懷中。
“你是什麼人?”
方才喋喋不休的衛都在看見姬殤打昏了卿玦之後大喊出聲,伸手便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不等姬殤回話,又接著補了兩句:“敢對姬將軍動手,不要命了麼?”
姬殤淡淡的掃了一眼架勢十足的衛都。隨後對曾勝乙點頭道:“卿玦我帶走了,放心吧,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管對面的人能不能看清楚自己的表情,曾勝乙還是扯了抹笑臉對著姬殤,點頭道:“好好安撫一下姬將軍,你的話,他會聽的。”
姬殤低頭看了看緊閉著眼,即便昏倒了還咬著唇的卿玦,長嘆一聲,無奈的回了曾勝乙道:“但願吧。”
沒有過多的客套,姬殤扛著卿玦走出了曾勝乙等人的視線。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之後,衛都才想到卿玦被人帶走了,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傢伙是誰。會不會對姬將軍不利,姬將軍走了,咱們眼前的麻煩是挺過去了,可若是將姬將軍帶到危險中了,那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與西申一戰,還指望著姬將軍呢!“
曾勝乙將玉首劍重新抱回到懷中,不甚在意的撇嘴道:“不是咱們,只是衛將軍自己的事情罷了,這與小人無關!”
衛都愕然瞪大了眼睛,指著曾勝乙怒聲道:“你這人怎麼不講義氣?“
曾勝乙已經轉身往回走了,聽見了衛都的話,依舊還是那種平淡的語調說著:“義氣要多少錢一斤,要當真如衛將軍所言,那可是攸關性命的事情,小人還是明哲保身好了。”
“姓曾的,你夠狠,來人,給我追。”
得了曾勝乙的說法之後。衛都咆哮出聲,卻是不敢耽擱,直接開口出了命令,話音方落,卻聽見曾勝乙的輕笑聲:“那般的悶氣,總要尋點開心的事情,衛將軍不必追了,想來衛將軍該聽說過的,姬將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