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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道趕超,正與一身紅妝的晏亭走了個對面,遠遠的便揚聲喊道:“姒夫人,您真能耽擱,那頭大王已經顯出不悅了,奴婢亦跟著擔心著呢!”

萱草雅護著晏亭離開重歡殿之後便按照她的意思去尋曾勝乙“處理”姒塔了,因此晏亭身邊也只她一人了,瞧見陌生的婆子,只是低垂著頭並不應話,遠處燈光搖曳,可這裡有樹影斑駁,令人看不分明彼此,輕鬆的矇混過關。

一直垂頭與絮絮叨叨的婆子走在一起,婆子的話令晏亭暗地裡把睿王詛咒復詛咒—— 怎能不咒他,她最怕水,身邊的婆子卻直言告之她,稍後竟讓她在水上表演,且睿王還說過了,若是‘她’損了大央顏面,就剮了‘她’!

呸!心裡殘障的傢伙,越來越變態!

第一三六章 鳳舞流雲

據說,養心苑的亭臺樓閣間,九曲迴廊上掌著的燈盞,加起來剛好九千九百九十九,到底沒有沒那麼多,晏亭沒細緻的過問,只覺得養心苑明亮的好似勝過了白晝一般。

絲竹編鐘聲詮釋出大央如今的盛世太平,打扮的光鮮豔麗的宮娥魚貫穿行於筵席間,巧笑嫣然時,迷了人眼,彷如置身畫中,入席者亦成了畫中人。

風雅儒士,對月舉杯,別是一番風流滋味惹人嘆。

晏亭垂著頭,到了養心苑的側門之時,聽著裡面斷斷續續的歌舞聲,心頭湧起了一陣恍惚,趁著婆子未曾留心之時,悄悄的慢行兩步,退到了婆子身後。

以前曾看過姒塔行走之時的千嬌百媚,扮了十幾年男人,步調難免硬氣,如今這一路走來,晏亭都要佩服起自己了,自認為即便千嬌不足,可與百媚還是搭邊的。

進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偌大的戰船——婆子是按照吩咐帶她走的是最靠近登臺的路徑。

看著戰船上高聳的鼓山,晏亭臉上血色盡失,即便先前經婆子的提醒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看著鼓山最頂端的那一面並不太大的戰鼓,想象著若是一不留神掉下來,後果不堪想象——若是落入池中,可會有人出來救她呢?

睿王這排場,明顯的便是要難為姒塔,姒塔如今人心盡失,若是“她”出了醜,大概所有的人都會拍手看熱鬧,沒有人會知道,身著紅色舞衣的並非姒塔,而是她晏亭!百密一疏,她萬不該忽略了姒塔想趁機最後一搏的念頭!

婆子進了門之後並未停下腳步,晏亭緩步再緩步的跟在婆子身後,轉過彎道便瞧見了戰船前面的畫舫,此時趙娥黛已經坐在箜篌前準備妥當,只待伴舞者登場了。

更近了,已經能看清趙娥黛的表情,她微微垂著眼簾,玉白的手輕撫著箜篌的弦,七彩霓裳在搖曳的燈火中如夢似幻,這個婉約的女子,令晏亭也禁不住心動,天下第一的稱呼絕非虛名。

不知怎的,晏亭總覺得趙娥黛的側臉令她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身邊哪個女子與其相似,愣怔間,人群傳來一陣騷動,尋聲望去,一個身著褐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趁人不備,縱身躍入河池,快速的向畫舫的方向游來。

方才恬淡的趙娥黛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慌亂的站起身子,險些撞倒了箜篌,棗兒、小蟬幾人也都嚇得亂了手腳,卻還是咬牙護在了趙娥黛身前,虛張聲勢的語調恁般明顯道:“大膽狂徒,竟敢驚擾新後?不要命了麼?”

即便河池邊、畫舫前已經亂了,可那頭睿王還是慢條斯理的捏著金樽啜飲,絲毫不為所動。

相對於睿王的淡然自若,公子野卻是坐立難安,騷亂初起時。他帶著看好戲的表情瞥向騷亂的中心,卻在看清那抹褐色的人影時,眼睛愕然瞪大,自覺失算,早先便一直知道胞弟公子舒曾與趙娥黛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便像入了魔,除了提及趙娥黛的時候,不然從不應聲,更是求過申厲王為其提親,奈何申厲王看不上堰國,這事只要作罷。

這半年公子野瞧著公子舒看上去正常了許多,間或也收下旁人送到府上的舞姬,聽說其中一個面相姣好的還懷上了公子舒的孩子,因此公子野這次鬆了戒心,公子舒一連幾次開口求公子野帶他過來,公子野磨不開,也便同意了,事到如今,公子野連連懊惱著,經年不在國內,自己竟然忘記這個沉默寡言的弟弟從不喜熱鬧呢!

見睿王如此反應,宮衛不敢輕舉妄動,嚴陣以待守在岸邊,只等上頭下令。

公子舒游到畫舫前,雙手扒著畫舫,吐出口中的池水,迫切道:“兩年前的花紅柳綠時,我初次見了公主,驚鴻一瞥後,公主的絕色姿容便深深的刻在了我心頭,公主莫怕,我只是想讓公主知道,我一直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