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頭蒼蠅似的轉多久呢。
能遇到人就好辦了。
摸了摸下巴,時風推開了一家酒館的門。
午後的酒館總會聚著人,人聚的地方就會流傳訊息,而他現在迫切地需要訊息。
他感到一種莫名卻又強烈的違和。
比如懸賞單上明明是熟悉的人,下面卻匹配著莫名暴漲的懸賞金額,最令他奇怪的是那幾張懸賞單顯然歷時日久,絕非幾日的光景的模樣。
到底是哪裡不對?
在吧檯坐下,時風沖走來招呼的老闆禮貌地笑笑,隨便點了杯喝的。
“請問,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低下頭挑冰塊的時候正露出頭頂的一片“地中海”,此時他疑惑地抬頭,似是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憨憨地笑:
“沒有吧,最近平靜得很……”
咬著當地特有的口音,男人似是開啟了話匣:
“咱們這裡也是小地方,真有什麼事兒,等傳到這裡也都是過了氣的訊息了……”
將冰咖啡推到時風面前,老闆拿過抹布擦了擦手:
“你看兩年前的那場什麼‘德雷斯羅薩暴亂’,等我們這裡知道的時候事情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我們這裡往來船隻不多,靈通的訊息也過不來……”
端起杯子的動作驀然頓下,時風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隨後似是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
“啊,那件事啊,都過去多久了來著……”
老闆聞言嘆了口氣:
“你看看,那麼大的一件事,才過去兩年就已經沒什麼人提了,這人吶,尤其是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過得糊糊塗塗點兒好啊……”
……………………
完全沒理會對方之後又說了些什麼,時風瞳孔一縮,心頭翻湧起巨浪。
兩年!?
前不久他還剛跟多弗朗明哥打了一場,如今卻有人告訴他德雷斯羅薩已經是兩年前的舊事了。
這開的是什麼玩笑?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杯壁,此前的事一件件在心頭掠過,時風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過是一次昏迷加上一場談話,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竟有如南柯一夢般讓他略過了兩年!?
眉頭皺緊了,時風突然想起了那時在石窟裡,他動用能力修復機車時的費力,以及之前那男人送他出來時開闢出的那條錯亂了時間與空間的通道。
心下現出一些猜測,他忍不住扶額。
天,他消失了兩年,那老爺子得急成什麼樣?那場發生在德雷斯羅薩的暴動是怎麼落幕的?島上的人們,那些海賊,還有那個人,他們後來又怎麼樣了……
莫名其妙錯過了兩年,時風想知道的事實在太多。
穩了穩情緒,他端起冰飲冷靜了一下,想著怎麼組織語言多問出一點資訊,而耳邊酒吧老闆的絮叨還在繼續:
“……一名不文的,好歹也平平安安,這年頭的好人吶也未必能善終,你看那老元帥,攢了大半輩子的戰功,最後全讓一把火給燒沒了……”
——砰!!——
玻璃質的杯子猛地磕在木紋的檯面上,驚起一聲巨響,頓時截斷了話的尾音,午後的酒館聚著不少昏昏沉沉的人,此時被這突兀的一響嚇醒了大半,頓時周圍一片罵罵咧咧。
老闆連忙出言好聲安撫,正想說那個有些不知輕重的年輕人幾句,回過頭卻對上了一雙從陰影裡望過來的,深不見底的眼睛。
呼吸都放得輕緩,一時間四下陡然無聲。
“你剛才,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落跑了這麼久實在抱歉,到本週五為止,在下終於熬過了期中階段
近期會盡量更的頻繁一些的,見諒~
☆、來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 斟酌了一下覺得內容上缺了一點,補上一段
飛濺而起的浪劃過面頰留下一道又一道冰冷的水跡,下一刻便沒入迅疾的風失了蹤影。
那個時風幾乎從不離身的黑色面具,早在他於那個石窟中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在身邊了,也許是在昏迷的那段時間內掉落了,原本他是打算先在那個小島上買個兜帽之類的應付一下的。
現在卻已經顧不上了。
輪廓清秀的眉目間一片肅穆的陰沉,漆黑的眸子深處有什麼正在不安地翻湧著,周圍的海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