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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特覺得它沒有斷,但卻不想冒任何風險。他小心地給她打上夾板,然後皺著眉頭看著她,問:“你的胯和肩怎麼樣?有沒有地方摔壞?”

她並未像他預料的那樣,立刻給他以否定的回答,而是先小心地試了試兩個地方的關節,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她鬆了口氣說,“勞拉——”

她這樣執著,不顧自己的疼痛,使他不由得笑了。“我知道,親愛的。我這就去找。你坐著別動。我會盡快回來的。”

下午的時光很快地溜走了,但當他爬下懸崖來到巴克的雪橇所躺的地方時,光線還是很好的。這裡沒有巴克和勞拉的蹤影,亨特迅速地檢視了一下雪橇周圍的雪地,就確定在它掉下懸崖時他們並不在上面。因為周圍任何方向上都沒有留下蹤跡,而且也沒有跡象表明雪橇失事後曾下過雪。

亨特奇怪巴克為什麼這麼蠢,要把他惟一的交通工具扔下懸崖呢?他把雪橇扶正,轉動鑰匙點了火,雪橇只發出卡嗒卡嗒的聲音。他立刻有了答案。顯然是機器出了故障,巴克想讓他們誤以為他出了事,以便能贏得一些時間。如果這人對內奧米有些瞭解,他當然知道,除非把失事地點徹底搜查一遍,並確信勞拉不在這兒,她是不會往前走的。

為了確保巴克沒有下來後爬到某個地方去療傷,並把蹤跡給掩埋起來,亨特把周圍一百米內的每個地方都檢查了一遍。直到他確信巴克根本就沒有踏上過懸崖一步後,就返回到內奧米身邊。

她還坐在他離開時所坐的地方,縮在大衣裡,臉色像雪一樣蒼白,看到他爬上懸崖,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勞拉……你找到她了嗎?”

“別動,”他嚴厲地說,“雪橇掉下懸崖的時候她並不在上面。巴克也不在。他們不可能在上面。懸崖下邊沒有他們的影子,也沒有任何蹤跡。”

他告訴了她自己的看法,她環顧著四周說:“那麼這上面肯定有他們的腳印,他們步行著走不了多遠,咱們可以追上他們。”

就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空中飄起了雪花,亨特知道他們目前已失去找到巴克的機會了。她受了傷需要休息,他得給他們找一個過夜的地方。而從頭頂上迅速聚積的黑雲來判斷,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他甚至都能嗅出它的味道來——他可不想在露天中被暴風雪逮個正著。

他一邊飛快地把急救箱收拾回行李包中,一邊說:“今天我們不能找了。暴風雪就要來了,我們必須趕快先找個小屋。”他動作麻利地把行李綁在雪橇上,轉回身關切地看著她問:“你的手腕怎麼樣?能不能抓緊我而不弄疼你自己?”

“我擔心的倒不是我的手腕,”她固執地說,“我擔心的是勞拉。我們必須在巴克的腳印還沒被雪埋住之前找到它們。”

“不,我們必須做的是,趁時間還來得及趕緊先找個藏身之處,”他反駁道,“如果照你說的,巴克是個活命主義者的話,那他會在於同樣的事情。等到風雪過去,他一鑽出來,我們就會發現他。至於現在,我們得先躲起來,親愛的。你的手腕感覺怎麼樣?如果你覺得不能從後面拽緊我,我就得讓你坐在我前面,這樣我可以用身體護著你。雖然那樣咱們走不快,但你就不會摔下去了。”

內奧米簡直難以置信,經過了兩天的搜尋,在他們馬上就要失去巴克的線索的時候,他卻在為這種小事擔心。萬—巴克找不到藏身之處呢?僅憑他是個活命主義者,並不能說明他就會觀測天氣。據她估計,眼下他和勞拉可能正在雪小徒步跋涉,對這場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雪一無所知。她的孩子就要遇到暴風雪了,而亨特卻要她忘掉這個,先給她自己找個藏身處?她可不想這樣!

她突然對他感到惱火起來,厲聲說道:“我不會摔下去的,因為我哪兒都不去。除非我知道明天咱們能找到巴克的蹤跡。你別那樣瞪著我,”她怒視著他,繼續說,“這次你再也不能強迫我做你想做的事了……”

“強迫你?!我從來沒有——”

“不,你就是強迫我了。自從昨天早晨一離開城裡,你就像個軍訓的教官一樣,接二連三地衝我發號施令,老實說,我討厭這個。不管你怎麼看我,我有自己的腦子……”

“我沒說過你沒長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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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沒這樣說。但你的所作所為就好像我是個下雨不進屋的傻瓜,我所擔心的只是我的女兒,我再也受不了了!”

她越說越激動,所有的憂慮、沮喪都在她心中沸騰起來。她用手指著他的胸脯,告訴了他她對企圖命令她、支配她生活的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