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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隱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我放心,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是可以讓我放心的,那就是你了,儘管你會胡鬧,但是你從來都是讓我可以放心的。”
說著她已經扭過了臉兒去,又看著窗外,語帶感慨地說道:“從今天起,從現在起,咱們就見不到面了,除非等到將來,將來咱們成功了!”
說到這句話,柳隱轉過臉來看著陳羽,陳羽看著她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柳隱笑了笑,“我今兒頭髮有點兒癢,你幫我頭吧。”
陳羽應了聲好,從那旁邊的梳妝檯上摸起一把玉梳子,柳隱打散了髮髻,陳羽把鏡子拿到窗臺上,便看著鏡中的柳隱笑了笑,然後幫她頭。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人低聲說道:“娘娘,該起駕了。”
柳隱回了一聲,“知道了,馬上來。”然後她看著鏡子裡的陳羽,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相碰,柳隱淡淡地說道:“幫我盤起來吧。”
陳羽聞言按照記憶中的鳳頭髻幫她細細的盤起來,然後插上一支翠玉的簪子,鏡中便頓時閃出一個妖嬈卻又端莊的佳人來。那佳人緊緊地盯著陳羽的雙目,卻良久沒有作聲,不知怎麼的,陳羽好象一下子從那對鳳目中看出了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東西來,但是,那種熾熱卻讓陳羽心裡不由得一緊。
他不敢低下頭,只能繼續與那目光對視,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說道:“姐姐,該動身了。”
柳隱長出了一口氣,把目光垂了下去,然後也輕輕說道:“好吧,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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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站在空空落落的攏翠觀門口,看著儀仗在街頭拐角處消失,突然覺得好象這短短几個月的相識,就已經在自己心裡烙下了印記似的,不過,如今最鮮明的,卻是鏡子裡那兩道熾熱的目光。
孫築也帶著人護衛去了,如今這裡剩下的,只是陳府的一些家丁罷了,陳羽站在那裡,沒有人敢過來打擾他。過了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陳羽逐漸從回憶裡醒過神來,覺得自己的腳好象很麻了,他試著活動了一下,這時刁子溫來到他身前,小聲地問道:“大人,走嗎?”
陳羽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腔,轉身正好小過,便招招手讓他過來,問道:“現如今是誰管著這裡?”
“回羽爺,現在沒人管,府裡還沒有派人來。”效果慌忙跑過來回答道。
陳羽點了點頭,想了想才說道:“這裡面有對宋氏姐妹,你幫我多照應著點兒,有那新來的管事,也告訴他一聲,儘可能多加照拂,我自會謝他。”
小過聞言慌忙答應了,陳羽這才對刁子溫說:“預備車,回去。”
回到家裡已經過了午飯的時候了,綺霞原以為他中午不回來了,因此沒有留飯,當下便命人傳話給廚上,馬上弄幾碟小菜
把那燕窩粥熱一熱,陳羽擺手說不用了,只燙一壺酒見狀說,“那不如我親自下廚給爺弄兩個小菜去。”
陳羽聞言有點兒驚訝地看向琥珀,笑著問道:“你竟然也會廚藝?”
陳羽這話問的自然是有原因的,當今之世,廚房裡的活兒乃是最下等的活兒之一,因此所謂君子遠庖廚,即便是女子,輕易也是不願意去接近廚房的,只有那些貧寒人家兒女,才會去特意學燒菜,即便將來到那些大戶人家裡做個廚娘,也是一份生計,陳羽家裡現就用著五個廚娘操持府中飯食。
琥珀聞言點了點頭,陳羽便笑道:“那敢情好,你就給爺弄兩個小菜去。”
琥珀笑著去了,不一會兒便又幾個小菜陸續的給端上來,雖然不過是炒蹄膀,涼拌鵝肝之類幾個小菜,但是陳羽一樣夾了幾筷子,便頓時叫好不迭,邊吃邊問綺霞,“她這是何時學的這個手藝,我如何不知?”
綺霞在旁看著陳羽的吃相,便覺得心裡甜蜜,他從來吃什麼都是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兒,全然沒個做派,當下她笑著答道:“你當然不知道,你那會子正每天想著怎麼把賤妾騙到後花園子去,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她小時候也是家裡窮,就被送去跟著學廚,要不是後來被府裡的管家們相中了模樣,又覺得伶俐就給買回了府上,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裡給人家做廚娘呢。說起來她進府的時候也有十一二歲了,之前跟著學了好幾年廚,自然有幾樣拿手的菜,相公以後儘可以支使她給你做小菜去。”
綺霞的那句調侃陳羽的話,讓周圍幾個小丫鬟聽了都忍不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