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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了,他這縷念靈也會永遠跟著牽掛的人,縱死不離。

念靈僅有一魂一魄,又不曾做過惡事,鬼氣自然稀薄得緊,如若再找個好去處藏身,即使是她開了慧眼,輕易也不得見。

周善緩緩蹲下身子,蹲到與梁薇平齊的地方。

梁薇痛苦癲狂,已失生趣。

周善無聲同那隻念靈對視,“你想跟她說什麼,都可借我的口。”

念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而念靈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怔忡不已。

念靈的聲音十分急切,“薇薇,楊洛淮要害你,你不能信他。”

“他早就認識了杜欣欣,他是杜欣欣的師哥,他一直都是在算計你。杜欣欣懷過兩個孩子,都是楊洛淮的,她把胎兒打了下來,練成小鬼就是想讓自己紅,但是後來小鬼反噬,她反而得了重病。杜欣欣就讓楊洛淮把小鬼養到你床下,就是想要害你。”

“不僅如此,他還給你吃的燕窩下了藥,你平時吃了那些燕窩,就容易產生幻覺,做噩夢,吃藥吃久了,你就會發瘋。”

“還有,那個平安符也是假的,只有他那個是真的,你佩戴的那個只會招來災厄。”

“我不是第一次上你的身了,第一次我上你的身,是想要把平安符調換過來,第二次上你的身,是把他買給你的燕窩扔掉。”

“他後來也起疑了,開始守夜,跟你寸步不離,我第三次上你的身,就是上次。”

“你沒有請他介紹給你的大師,請了別人,他懷疑周大師會看出什麼東西,就想要先下手為強。”

“他害死了你的孩子,又想害死你,你每天的血手印,都是在睡著以後被他按著印下去的,目的就是想讓別人以為你有夢遊症。那天晚上你又被下藥了,昏倒在浴缸裡,在你給周大師打電話,我就上了你的身……我不能再讓你待在那裡了。”

盧飛羽曾經想過提醒梁薇,可他給梁薇的提示卻被楊洛淮先行發現了,自那次以後,盧飛羽就再也不敢冒險了。

有時候,人心比鬼可怕,盧飛羽都想不通,梁薇到底哪裡得罪過了楊洛淮,以至於楊洛淮要這樣害她。一次不夠,還要兩次三次,逼著她死,逼著她給別人讓路。

梁薇聽著從周善口裡說出來的話,身軀一個激靈,她看著周善,“飛羽?”

周善搖了搖頭,“不是我。”

梁薇原本亮起的眼神又灰暗下去,周善又開口了,“盧飛羽就在你左邊,他說,他一直都在。”

那日暑熱喧囂,梁薇在警局認識,看著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軀體痛哭失聲。

他死得乾乾淨淨,僅剩下手裡那隻晶晶亮的懷錶,攥得死緊,掰都掰不開。

梁薇嚎啕著,不顧形象哭倒在盧飛羽靈前,盧飛羽一直緊握著捨不得放開的那隻懷錶在那個時候“啪嗒”一聲落了下來,落在梁薇跟前。

從梁薇撿起那隻懷錶開始,念靈就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那不僅僅是一隻表,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少年對與愛人的未來最美好的希望。

然而,一隻懷錶而已,是不可能讓梁家鬆口的。

梁薇聽到周善提起那隻懷錶,擦了擦眼淚,從最溫熱的頸項處掏出銀質鏈帶。

懷錶也被卡車壓過,早就不能走了,原先的錶盤已經唄摘下,取而代之的是兩張大頭照。

一張是梁薇,一張是盧飛羽,蓋子一合,他們便再度成為了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彷彿從未分開。

梁薇伸手撫摸懷錶裡青春飛揚的少年照片,身軀微微往右傾了傾。

“我以為他是你,後來我知道,誰都不是你。”

說來可笑,梁薇與楊洛淮的相識,就像是這世上再狗血不過的一個開頭。

她留學歸來想要擺脫梁家的掌控,義無反顧踏進了娛樂圈,憑藉姣好的相貌跟不錯的演技很快就火了起來。

那個時候,楊洛淮不過是片場裡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場記,而梁薇,卻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楊洛淮的眉眼同逝去的愛人有五分相似,看到了他,就彷彿看到了他。

儘管如此,梁薇也清楚,楊洛淮不是盧飛羽。

直到她看到片場的人肆無忌憚地嘲諷這個小場記,她生氣了,後來,那個小場記就成為她身邊一個小助理。

小助理對她大肆追求,圈內的人都看得清楚,許多人都在嘲笑楊洛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梁薇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仍然在自己的世界裡風馳電掣。

直到帝都那場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