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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鼻子。我要是敢跟家裡任何一個人說陳意如不招人疼,那我絕對會變成不招人疼的那個。

這個小崽子,就是我陳多詡的剋星。連帶著,我給生他的大嫂都扣了十分。

現在,我正在跟我大哥探討我的人生規劃,這個小犢子扯嗓子哭什麼,不缺奶不缺水,不缺媽也不缺保姆,借一會兒你爹跟我聊兩句能死嗎。但是現實總是如此殘酷,我還來不及抱怨,大哥已經掛了電話。我忿忿地在心裡罵,小崽子,等你小叔我回國,一定舉著你兩隻腳丫子讓你大頭朝下,哭爹喊娘都沒用,哼。

我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雖然我現在進步不小,但是這五年,我真的能蛻變成獨當一面的男子漢麼。

我沒有選擇跟人合租,本來老爹怕我生活不能自理,要我在這邊找個保姆或者傭人,但我還是不習慣,或者說身為陳家小少爺(老九:→ →現在這個稱號已經不屬於你了。多多:快點把那個小崽子寫死!),我更習慣被爹媽和哥哥們照顧。而且我是出國修煉升級的,整個保姆跟著我這不是開外掛麼,回國以後阿同知道了會直接封我的號的。

下課我回到家裡,一開門看著客廳雜亂的沙發和餐廳裡沒收拾完的盤子,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擼起袖子開始收拾。等全都收拾完了以後我渾身都出了一層汗,又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這才安穩的坐下來。

只是一坐下來,又難免覺得有點空虛。我環視著房子,心裡茫茫然覺得有點酸楚,我撇撇頭,換上一身運動服出門跑步,回來又衝個澡,看書,學習,然後上床,看手機,發簡訊,等電話,睡覺。

我枯燥而反覆的留學生活就是這樣的。我已經被迫去學會適應這種生活,我漸漸的學會了被動的等待阿同,想他的時候給他發個資訊,電話打過去響一聲就掛掉,但不會過分的轟炸他的電話,等到他有時間看跟我聯絡的手機時,或許他會回簡訊,或許他會打電話,但更多的時候,阿同會選擇不理睬。

比起他選擇冷淡我,我更願意相信阿同是真的忙,真的很忙很忙。

有時候我自我安慰的看著網上的新聞聯播,十秒的剪影都能慰藉我的思念。比起撒嬌賣萌耍賴,我現在願意選擇等待。

雖然我迫切的想要見見阿同,真真正正的觸控到他,而不是看著液晶螢幕,但我要用讓他看得起的方式,再拿五門課的A,然後,把三個月的時間都膩歪在他身邊。我想開了以後,就不再天天騷擾阿同,強迫自己把生活鋪滿,被動的等著他。但是讓我失望的是,我不聯絡阿同的時候,阿同是不會聯絡我的。我倔勁兒上來真想好好的晾晾他,好好的跟他生次氣,但沒兩天我就控制不住的原諒他,或許他又去哪裡慰問考察了,或許他又在四處開會。

國外的生活確實比國內豐富多了,與之相伴的,來找我搭訕的人更多了,唉,有時候我真是恨我這張舉世無雙的臉。後來我學會了一個好的拒絕方法,就是裝聽不懂。後來,他們就趕著我正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別人聊天的時候來搭訕我,我拒絕他們的話就從“Sorry; i can’t understand”變成了單純的“Sorry”。我那純潔的小心臟可是專門留給阿同的,誰都別想走進來。

今天我去老師辦公室交論文,回來的路上迎面走來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看到我就跟幾天沒吃飯的人看到大米飯一樣來勁,他攔住我,簡單的說明了他的意圖,他是想給我拍照。

我頭髮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剪了,原因是我頭一回去理髮店,自我感覺良好的說明了要剪的髮型,結果剪出來根本就不是那樣,後來我就放棄了去理髮店剪頭髮的想法,任頭髮自由生長,現在的劉海長度剛能蓋著眼睛,不長不短,不倫不類。而且昨天晚上一直在等阿同的電話,等到後來直接攥著手機睡過去了,早上起的又早,朦朧中好像連臉都沒洗乾淨,整個人都有點頹靡,儘管如此,這大叔還是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中我了,果然是瑕不掩瑜麼,竊喜。

想到這裡,我心情愉悅了點,就點頭同意了他的拍照請求。

他拿著單反來回反反覆覆對著我比劃了好多下,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到處躥,不知道他哪輩子才能找到一個好位置照我,不禁有點後悔答應他。

就在我打第三個哈欠的時候,大叔對著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給我留了名片,又要走了我的電話,然後就走人了。我收起大叔的名片,雲裡霧裡的也沒整明白,就當做了個夢好了。然後,我又渾渾噩噩的回家補覺去了。

後來我就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