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五年。”我本來指望著從小安這裡得到點慰藉,不是慰藉,也應該是挽留一類的,結果小安倒是挺認同的跟我說,“多多,你生活能力二級殘疾,是應該出國鍛鍊鍛鍊了。”
交友不慎。
作者有話要說:
☆、LEVEL UP
我就這樣出了國。
我原本以為我出國是家裡轟天動地的大事,怎麼著也得安排兩個車隊給我送行,結果我走那會兒老孃還沒起床,老爹抱孫子去了,大哥陪大嫂坐月子,二哥做手術,三哥就更不用說了,四哥和五哥被從家裡驅逐,不提也罷。
家裡人讓我這麼寒心也就算了,我這幾個用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的朋友也都是一副死相,小安象徵性的發了條簡訊祝我一路平安,別半路掉海里,尚慶江十分眼饞我能出國,一個勁問我出國流程神馬的,問你妹啊,都是我家裡一手操辦的,我就是個提線木偶,問我我也不知道。
最讓我桑感的就是阿同。
他對我不聞不問,甚至我的告別電話他都沒接。我心一橫,直接關了機。然後拿出一個黑皮記事本,默默的翻到第一頁,在“阿同欠我的”的一行大字下畫了一橫。
我剛到國外的時候,大把的時間都用在跟家人朋友和阿同哭訴自己的孤單和落寞,我嘗試著用各種不同的方式聯絡阿同,但是阿同不常能回覆我,偶爾有那麼幾條回覆我就能捧著手機激動的一宿睡不著覺。後來我強烈要求阿同多跟我聯絡聯絡,幾番催促,阿同才換了一個號碼,專門跟我聯絡用,這好歹屬於跟阿同的專線,我滿意的嘴角都要翹到耳朵根去了。儘管如此,阿同和我聯絡的也不是那麼的頻繁,時差是一方面,阿同的工作好像也越來越忙了,有時候打電話過去沒人接,兩三天之後阿同才會聯絡我,說說這兩天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我就簡單說說今天都上了什麼課,老師是男是女。
對話平淡無奇,我卻無比珍惜每一分鐘,恨不得能錄下來每天重複聽,晚上睡覺之前一定要完整的看一遍阿同跟我發過的簡訊。我覺得我魔怔了,我整個人痴狂的撲在阿同身上,滿腔思念無處釋放,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瘋掉。
我憑藉著超強的自制力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每次一想阿同,我就好好學習。好吧,其實事實是這樣的,預科班的同學跟我說如果期末考試掛兩科,就要被遣返回國。就我個人而言,我肯定是巴不得回國的,但如果我是因為這種事被回國,那我都不敢想象阿同會怎麼看我。
說好的自立自強呢。
我吃不慣西餐,更吃不慣中餐館裡西餐化之後的中餐,經過了反覆掙扎,我決心學習做飯。秉承著“等我回國也要讓阿同吃一頓我做的飯”的想法,我鑽研著食譜,想著在阿同的房子裡給他做一頓飯的場景,我嘴角都控制不住的上揚。我倒沒怎麼粗心大意,切菜也都很小心的避開了手,但就是切出來的東西大小不一、寬窄不一、粗細不一、長短當然也不一。土豆絲每次都切成土豆條,西紅柿炒雞蛋每次都能變成一鍋湯。後來我就選擇不用考究刀工的菜做,比如炒豆芽、香菇菠菜云云,實踐證明,味道不錯,雖然廚藝趕不上五哥和阿同,但做出來的東西也能下口。
還有,我是真心決定好好學習了。我琢磨著回國說什麼也要能讓阿同看得起我,阿同曾經說過,他想要陳氏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支援,如果,如果我能進董事會就好了,我要是能拿到那些股份就好了。我為此還特意給大哥打電話諮詢,大哥是這麼跟我說的,“多多,你要進陳氏,那沒問題,但是要進董事會,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至於股份嘛,說了你也許不懂,大哥雖然是絕對控股,但是沒有道理把手裡白花花的人民幣拱手送給你的道理。”說完還不忘補充,“你知道陳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是什麼概念嗎?”我對這些很茫然,總覺得電視上動不動就百分之十幾二十幾的股份來回給,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是一聽大哥這問話我就知道肯定沒我想的那麼容易。大哥又語重心長的教育我,“股東是不會同意你進董事會的,董事會是不會同意你主導公司的。如果你真有心要搞一番事業支援喻雙同,大哥會給你出點錢,你另起爐灶。”我確實不怎麼想在陳氏裡跟著大哥攪合,剛想跟大哥詳談,就聽到小不點哇哇的叫聲從電話那頭清晰的傳來。
這小不點的降生就是為了跟我在陳家分寵的。剛生下來這貨就討人喜歡,那小睫毛,長長的,小眼睛,提溜圓,倍兒有精神,見誰都笑,就只有我,一抱他他就哭,我要是不放下他,他都能抬手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