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幼小的她卻運用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執著救瀆了他深陷黑暗的靈魂,她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唯一具有驚人毅力的一個,張狂卻不會令人討厭的那一個,她是一個真正的天使的化身,用她潔白的翅膀守護著他黑暗的靈魂,卻不曾預料那為她深陷的另一個黑暗的靈魂。她現在好嗎?思念啃咬著他每一條、哪怕是已失去了知覺的神經,他卻連一個電話都不能給她打,只能一再地,一再地送給她他不變的心意。他可以幻想她收到禮物時的表情,她如陽光般的笑容,就算再厚的窗簾也遮擋不了的熱情……
一個人能完全沉浸在幻想中是件好事,也是件不容易做到的好事。然而他做到了,輕而易舉,這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是他生活的勇氣和原動力。
當他離開這個房間,天已經黑了。
一叢叢的雜草裁剪著路燈投射進來的微弱的燈光,如人行道寬窄的車道已不是他所熟悉的舊貌,那麼堅定的攀爬之物在等待什麼?是烈火還是鋒利的刀?他突然決定不在這過夜了,空洞的感覺容易讓他發現自己的怯弱。
門外星輝灑過他黑色的眼鏡,他牽出重型摩托車,踏著雜草,一步一步推它出門,再一步一步推著它走在人跡罕至的街道上。不知道做什麼而去做什麼就會發現茫然的無聊了嗎?他在尋找答案。
一、元旦晚會(1)
元旦的忙碌生活似乎沖淡了一切非工作的問題,清柔喜歡這種風暴前的寧靜,不管結局是什麼在等候,只要現在,只求現在。
整個綜合系的將要畢業的的大四學生齊集一堂,其實這不算什麼大場面,因為學校每個系應該都是相同的光景。小禮堂內人影閃動,八十多人被分成三大組,每一組設一名組長,帶領組員各負責禮堂裡一面牆壁的佈置工作。而系內美術最好的人被請到講臺,負責佈置黑板,所有幹部從各組抽出,負責佈置整體空間。
清柔指揮著幹部。
往年系裡的老師都是安排楊浪負責統籌元旦晚會,今年這個時候他已無任何職務,這重任當然落在清柔身上。這個在大四時成了學校“政治”的犧牲品的樣某人,眼下正在“享受”他的愛情。其實如果楊浪有些後臺的話,學校當時也是不敢拿他怎麼樣的,但楊浪偏是個農村來的“一窮二白”的人物,所以學校是“放心”的、“公平”的“全力”施為。
按理來說眼下樓清柔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大四前也許還不錯,但前一陣子出現了“一夜情”事件,不能說全無影響,至少她為學校的聲譽抹了黑,但令人驚訝的是葉雲寒就是有“把黑說成白,恨說是愛”的本事,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不僅讓學校不計較這件事,而且是對她器重有佳。她也因此問過他,他回答依然不正經“說你是我家裡人唄!”她因此對他施以“暴力”,為那層無法跨越的關係,他竟也欣然接受她的荼毒,顯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其實就算他不說她也不難猜到,像他這樣的奸商大多都會用“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手段,而世人是最吃這套的。就因為他的鼎力相助,樓清柔才落到現在的局面——負責主辦最後一年的新年晚會。
最後一年的新年晚會啊!壓力得多大!
“蔣薇、裳裳再派幾個人來幫忙扎汽球,要快,各組都等著用,OK?”接到指令的蔣薇朝清柔做了個OK的手勢。
“還有,蔣薇別忘了三點半到食堂——”未等清柔說完,蔣薇就說:“我知道,不可能忘!”她是幹嘛吃的,她是系生活部部長,一個似薛寶釵般的圓潤人兒。
“清柔彩紙不夠!”主抓空間設計的黎珞找到清柔。
“我派人買!”說著,轉身看到了系裡跑得最快的“飛毛腿”,“Holle,買五卷彩紙,急用,買……”不等清柔說完,“飛毛腿”已飛奔出禮堂,瞬間身影已消失在清柔的眼底,真不愧為體育部的部長啊!“飛毛腿”無人能比。
“天,清柔!”隨著蔣薇懊惱聲音的到來,清柔再度轉身,聽到蔣薇說:“我忘了買醬油和醋,怎麼吃餃子,我怎麼——”
“好了!”沒功夫再遺憾,清柔輕柔地命令,“蔣薇回到你的崗位,我找人買。”安撫下蔣薇,樓清柔巡視著人群,看到了“包打聽”楚綺蕊。
“楚綺蕊,麻煩到外面買一瓶醬油、一瓶……”又送走一個。
在樓清柔暗鬆一口氣的時候,她的名字再次被喊起,“清柔,看看黑板可以嗎?”是呂端——班內永遠的第一名,旁邊站著似乎永遠安靜的曹洹茄——黑板圖案的設計者,黑板的字是呂端寫的。
清柔看了幾眼,說:“我沒什麼